,耍杂技般举着纸筒儿走。
她手里的两样东西顷刻间就变成了向她昔日恋人泄愤的道具。
她的后脑勺上仿佛长了眼睛,知道吴长红正在了她。
她想:倔骨头。
气,气煞你也活该!<o:p></o:p>迎头碰上爹吆赶了“补德”要去河滩放牧,文景这才觉得自己也没意思。
和这种人怄气,犯不着。
想起家中的活计,忙往家里赶。
随手掏出带给吴长方的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o:p></o:p>一进街门就听见娘和吴顺子在有一答没一答地告诉。
说的是给顺子物色对象的事。
自从文景娘俩将三货和二妮撮合成功后,文景娘得了巴结年轻人的招数,见个未婚青年就变得兴致勃勃、幽默风趣了。
文景既为娘的世故而好笑,又觉得老人家可怜。
除了这一丁点儿利用价值,七十几岁的人了还能为别人提供什幺帮助呢?<o:p></o:p>“旁人也曾给介绍过两个,处了处都不合适。
”顺子说。
<o:p></o:p>“为啥呢?”文景娘问。
<o:p></o:p>“一个象红梅花,邋遢。
一个象春玲,难驾驭。
”顺子道。
<o:p></o:p>文景听了,不禁暗自琢磨:别看这顺子在大队当通讯员时腼腼腆腆,如今还满有心计呢。
看来他来帮忙不可能与吴长红有关,定是另有所图。
可除了能扎扎针、说个媒她娘俩能干什幺呢?<o:p></o:p>“怎幺个邋遢法?”文景娘问。
<o:p></o:p>“去过她家一回,她熬米汤连抹布也煮锅里了。
”顺子漫不经心道。
<o:p></o:p>“啊呀呀,这罐装的涂料果然比旧日的大白粉亮多了。
”文景一进家门就惊叫起来。
顺子洗完整个屋子四周的污垢后,踩着高凳子已经刷过半张顶棚了。
家里充溢着一股浓重的白灰似的涂料味儿。
娘不适应,呛得老咳嗽。
新涂过的顶棚虽然还湿淋淋的不够亮堂,但偶尔干透的一片却雪白雪白地放着荧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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