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有大雨,河水陡涨,波涛汹涌。
但她们就不信得不到一些发丝、发卡或者一只袜子什幺的线索。
第二天,父子俩老的背了麻绳、少的扛了搂耙,没奈何又沿着河下游追寻了七、八里路,一无所获。
老的是勤劳节俭、锱铢必较的庄稼人;少的是一心恋书、成绩优秀的初中生。
一个唠叨白白误了他两天工。
一个埋怨误了他两天学。
也就再不追寻了。
慧慧爹后来竟将这种不幸与自然灾害等同起来。
就比如辛勤劳作了一年,突然遇上了特大的冰雹,把高粱穗子都打光了,颗粒无收。
你气不气?当然会气。
可是还得活嘛。
老汉甚至自我安慰找不到慧慧的尸骨也好。
不然在自家祖坟里还得破风水,再弄个女儿坟哩,这对子孙后代多不吉利?<o:p></o:p>这样,在吴庄这个小小社会里挣扎了二十三年的陆慧慧就销声匿迹了。
如同一颗小小的露珠,被酷烈的骄阳蒸发掉了。
<o:p></o:p>文景总是于心不安。
后来就凭借自己过去的人际关系,发动了几位不太讨厌慧慧的人:比如冀建中、丑妮、二妮、建中的弟弟,悄悄儿在南坡选了片儿向阳的荒地,给慧慧挖了个衣冠冢。
当他(她)们将那件逝者生前心爱的军绿上衣和其它衣物埋掉的时候,当高高的新土堆拢起的时候,无不发出深深的叹息。
谁曾想到一心追求红色目标的慧慧,最终得到的却是无可名状的空穴。
追思前几年慧慧还与文景们活跃在吴庄的舞台上,花容月貌、笑语歌声、理想愿望,如今却一切烟消灰灭、与世永绝了。
经历了慧慧结束生命的悲剧,文景在几天之内就变成个复杂的妇人了。
她的面庞映出了不着边际的沉思的符号。
她的声音也时常发出“唉——”的悲叹的音调。
由于悲伤的打击,加之一直奶着两个孩子,她瘦了,身子更轻柔了。
双眼变得更大,也更富有表情了。
那颗女性的不屈的灵魂却没有沉沦。
尽管在结婚三年多来经受了繁纷难测的考验,可她没有被压垮。
现在,她面临的难题是怎样安置慧慧遗留下的孤女。
<o:p></o:p>“赵庄有个没结过婚的光棍愿意要这娃儿。
”有一天文景的娘从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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