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景打一冷噤,毛骨悚然。
<o:p></o:p>上了年岁的靠公爷爷仿佛对人生忧患习以为常似的,仍然在慢腾腾地干他的活儿。
并且不客气地指使她与他卷了那蓬布,一人扛着一端舁起来,搭到附近的木架上。
他说:“晒不干发了霉就沤烂了。
”<o:p></o:p>“伤得重也不重?是谁呢?”文景问。
<o:p></o:p>“不怎幺严重。
听人说是绞了个小指,也许牵连到小指她四哥。
”<o:p></o:p>“这朽老头子!绞了两个指头还不严重?”文景小声儿埋怨道。
十指连心呢!可他看人的手指头仿佛还不及集体的蓬布值钱呢!<o:p></o:p>“不是我家隔壁的慧慧吧?就是那二年整天与我在一起的那女娃儿。
”文景急不可耐地追问。
<o:p></o:p>“慧慧?你是谁家的闺女呢?”<o:p></o:p>老汉这时才觑了老眼认真地打量她。
<o:p></o:p>“算了。
算了。
告诉你你也记不住。
”文景且说且笑离开了打谷场。
<o:p></o:p>文景的笑有两曾意思:一是笑靠公爷爷眼里只有打谷场上的脱粒机、蓬布和粮食,见物不见人。
二是笑自己自以为是。
刚才从革委办公室出来时对自己的估价还满高哩。
认为自己过去不论是在青年突击队,还是在吴庄舞台上、黑板报前都是耀眼的明星,以为自己家喻户晓非常重要呢。
没想到同是一个小队的老靠公爷爷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闺女!简直是反讽!<o:p></o:p>文景从大场出来,路过十字街口时,遇了几位头戴草帽,手提篮子的姑娘。
她们兴高采烈地说笑着,说是要趁这天歇工的空儿去南坡采摘麻麻花。
一提到采麻麻花的事,文景立即又想到了慧慧。
两年前的这时节,也是这凉阴阴的天气,正是她和慧慧上南坡采麻麻花、互相交心的日子呢。
情不自禁就又问到了昨天二小队大场出事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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