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跟在赵春怀背后跄踉而行。
<o:p></o:p>此刻,雨亦收敛了。
滚滚乌云也在逃匿。
大风却轰然而起。
刮得杨柳都弯了腰,披头散发地跟着呼号。
而且风向不定,旋风、顶头风、抽底风吹得人呼吸都困难。
文景撑不住伞,收又收不回来。
大风象要把人连根儿拔起,几乎连人带伞一起掀上高空再抛下来。
文景浑身发冷,接二连三地打喷嚏。
但赵春怀只管自己裹紧了雨衣,低头急走。
身后的爱妻突然变得平淡无奇、毫无光彩、一钱不值了。
<o:p></o:p>“哪里来的客人呢?”文景能喘上气来时,问了一句。
<o:p></o:p>赵春怀一声不吭。
当男人的诚实和奉献受到愚弄后,一旦醒悟常常会觉得极其狼狈、极其痛苦、极其残酷!大概赵春怀眼下正是这样的心境。
<o:p></o:p>哼!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文景也倔倔地不理他了。
慧慧的信她还没有看完。
慧慧说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和逼迫,文景不明白这指的是什幺。
——进入家属院后,有的家属探出头来问他(她)们大雨天干什幺去了。
他(她)们都支吾着没有回答。
为了维护各自的体面,赵春怀放慢脚步等上文景,俩人象平日散步,并肩走着。
仿佛什幺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但心却离得很远很远。
一时间谁也不能打断或转移对方的思维和情绪。
现在,连文景腹中的孩子对那父亲来说也无足轻重了。
<o:p></o:p>家中的客人让文景大吃一惊。
她进门时,那客人正背朝着家门,翻看墙壁衣帽钩上挂着的滴水的雨衣。
文景一激动,失声就喊出了“长红”两个字。
若不是刚刚与赵春怀闹了别扭,情绪低沉,心情也复杂,她可能更加冲动。
说不准会扑上去拉他的手、与他拥抱。
当客人转过身来时,文景才认出他是长红的大哥吴长东。
糟糕!他们俩兄弟长得实在太相象了!这让文景非常难堪、非常窘迫。
原先因风寒而变得苍白的脸膛和脖颈一下就涨成了绯红色。
晶亮的眸子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页 / 共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