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怀疑是有人来向母亲告诉她惨遭挤调的内情。
她可不愿意迎碰那忽隐忽现的同情、闪烁不定的目光和辞不达意的安慰。
<o:p></o:p>可是,古人道:“久病故人疏”。
母亲一向懒于外出走动,谁与她拉得这幺亲热、这幺融洽呢?<o:p></o:p>陆文景好奇,便挪蹭到院中大枣树下,屏息静听:<o:p></o:p>“天哪,天啊,咋这幺瘦呢?瞧你这前胸快贴了后背了。
我都不忍心使劲儿。
”这陌生人说。
是一个女人的苍老的声音。
<o:p></o:p>“压住了。
压住了。
——每吃不合适就犯病。
那野女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本来她能扎……”原来母亲的病又发作了,那老女人正给娘按肚子。
<o:p></o:p>陆文景无精打采地背靠了枣树,呆呆地站着。
她眼前呈现的是一条必须由自己修筑的漫长而又坎坷的道路。
没有外援,没有助手,但是只望见山重水复荆棘遍地险象环生,却望不到尽头。
文景颓然地长叹一声,漠然采取了一种无动于衷、听天由命的态度。
<o:p></o:p>“这多灾多病的,早些给闺女安顿个好人家,就早放一天的心。
再说啦,喜媳妇就必然敬丈母,你也能早点儿沾上光。
”当这老女人说出这层意思时,文景便听出她是赵家巷里的赵媒婆了。
一听她是给自己倒媒,她就没好气。
文景首先断定是吴长红家派来的人。
这或许还是他二哥的点子哩。
将人逼到绝境,再乘人之危,拦道打劫!吴家兄弟,好周密的部署啊!<o:p></o:p>“闺女大了,凡事得由她。
”<o:p></o:p>“那等她回来你千万告诉她,人家春怀急等回话呢。
人家省城上班的人,不能在家多耽搁。
”<o:p></o:p>赵春怀!这赵媒婆告诉的是赵春玲的大哥赵春怀!<o:p></o:p>陆文景在嘴里反复把赵家的几个名字默诵几遍,就毅然绝然地踏进家门,对那媒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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