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正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长红呢?”长红的爹把柴筐放到南房檐底,瞥了眼街门,问。
文景说:“去后院有点儿事。
”两位老人便不再深问。
<o:p></o:p>这是一对实实在在、不讲浮情的老人。
<o:p></o:p>陆文景随长红的娘进了屋,问讯了她的病况,便把医书翻开,凑到屋顶的电灯下看。
因为长者不讲浮情,小辈人便也省了许多客套。
屋内光线很暗。
那十五瓦的电灯泡所发出的光,与柴烟、蒸汽混合,雾蒙蒙一片。
文景干脆脱了鞋,上炕摘掉玻璃窗上的窗帘;再找块抹布擦掉玻璃上的水渍污垢,拉灭电灯。
这样,屋内反倒亮堂了许多。
长红娘见文景自家人似的,喜不自禁。
嘴里不住地抱怨:“我说该先收拾家,他要先做饭。
你看看,失慌邋遢!这失慌邋遢!”<o:p></o:p>与实在人相处,自己心里便安稳。
来到长红家,尽管土门土户,土炕土灶,却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说不上是亲切还是刺激,那安心和踏实恰似喜鹊归巢般天长地久。
文景便坐到窗前静下心来翻书。
<o:p></o:p>她带的两本书,一本是《农村实用医疗手册》,一本是《针灸临床取穴图解》。
前者说是“实用”,其实虚夸得很、肤浅得很。
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铺得面儿广,哪科都是水过地皮不湿。
而且尽是语录、花架子!陆文景只得翻看“文革”前出版的后一本书。
<o:p></o:p>吴长红的娘就坐在她面前,全神贯注地看她翻书。
目光殷切,大气儿不敢出。
<o:p></o:p>老人对文景的信任和期待,让她原本的负疚再深一层。
尤其是她那病手的不能自控的颤动,仿佛在撩拨文景忐忑的心。
第二本书亦翻遍了,两本书上都没出现“蛇头疔”这三个字。
更别说怎样治疗了。
怎幺办呢?陆文景周身一热,鼻尖上冒出一层细汗。
<o:p></o:p>“针火不伤人,扎一扎总没坏处。
”长红娘在念叨。
农村缺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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