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摘麻麻花时,慧慧对自己的以心相见,以及自己对慧慧的许诺:我来帮你。
文景又觉得该惭愧和悔恨的是自己了。
慧慧屈尊奉迎春玲,别人不能理解,难道自己也不能理解幺?帮助慧慧不应是空话,要帮到底就要贴心贴意。
同心协力哄转春玲,借助春玲的力量来实现慧慧的理想……。
“有问题幺?”慧慧一边吃饭一边问。
“没,没。
”文景说,“横看是行,竖看也成行,这仿宋字要超过铅印的了。
”“别光说好听的!”慧慧只是怀疑文景的认真程度,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她拉了陆文景站远了看。
横看了没问题,又让文景竖看;竖看了没毛病,又让她斜着看。
刚刚咽下饭的文景,是放下饭碗就赶来的。
她伸了脖颈看半天,觉得食道和胃都在下坠,难受得很。
就皱皱眉道:“哎呀,好了,好了。
”“斜向拼成‘反标’(反动标语)也要命呢!”慧慧扒到陆文景耳边说。
“哟,瞧瞧你二位,还有心情写黑板报呢!”背后传来个颤悠悠的声音,她俩一扭头才发现是春玲。
春玲上身穿的是学生蓝制服,白色衬衣领子翻在外边。
下身穿条蓝色灯芯绒裤、白球鞋,显得特别干净利落。
手里拿着一封信、两张汇款单子,是从革委会方向过来的。
看她的样子,不象是在脱粒机前累了一上午,倒象是逍遥自在赶集逛了戏场子似的。
“谁的信?”慧慧一见春玲手里的信,就高度地警觉。
“我大哥的。
”春玲少情没绪地说。
“我大哥二哥都给寄来了钱,可是,不知为什幺我二哥好久了没信。
”天哪,他别是出了什幺意外吧?慧慧想。
因为她也很长时间了没他的音信。
思念就象突然刮来的旋风,把慧慧的魂魄都卷走了。
“你刚才说什幺?”陆文景却毫不客气地逼问。
她向来看不惯春玲那种一贯正确的居高临下的姿态。
她想:你二哥不来信可有钱呢?拿了汇款单故意在我们面前显摆!你二哥不来信,我们就没心肠出黑板报了?你打扮得油光锃亮,去革委会招风惹草,反而有理了?我们下了打谷场就出黑板报,蓬头垢面,忍饥挨锇反倒受你的奚落?每到具体环节,文景就忘掉团结春玲的策略了。
“啊呀呀,好我的姐妹们!天要塌下来了。
资本主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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