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要吃软食吃流食;不能受冷受潮,不能干重体力活儿,只能干些轻活儿。
你说秋凉了收秋,粮食堆在生产队大场里,大家伙儿一起打连枷、绞风车,你手软一下行吗?后来又引进了脱粒机,更是没偷懒的空儿了。
再说大田里种的都是高产的玉茭、高粱,又怎能吃到细粮呢?……要不我怨文景,那天突击队吃包子,她忍着饿给我剩了半个,晚上回来又饿狼似的猛吃。
慧慧、文景啊,你们可千万不敢饥一顿饱一顿、迟一顿早一顿,暴饮暴食不顾身子,闹下灾病可是自己受疼痛!——啊呀,麻、麻。
对,胀、胀;好、好,扎住了。
”强烈的针感扎住了患者的唠叨,文景娘便闭目养神体会针感在体内的运行。
慧慧无比神往地看着文景的提插捻转。
“好、好,象有电流一样热呼呼地传到腿下去了。
”文景娘的脸色由黄转白、由白转红。
女儿的治疗显然在起作用。
“想学吗?我教你。
”文景对慧慧说。
慧慧竭力掩藏自己的跃跃欲试,讪讪地摇一摇头。
“学吧。
慧慧。
”文景娘也打劝她。
“唱歌呀,跳舞呀,念报呀,翻地呀,热闹是热闹,红火也红火,但那都不是过日子的真本领,学下这可是受用一辈子。
多一条活路哩。
”文景的娘一厢情愿地劝说。
不料说到慧慧疼处,她突然低了头呼哧呼哧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一年文景去接受培训,我就很想去,可这样的机会哪儿能轮到我?后来我弟对我泼冷水说:‘绝了这想望吧。
听说扎针也会扎晕人的;人家文景扎晕人最多是技术问题,姐姐你扎晕人可就是立场问题了’……。
”说到此陆慧慧哭得涕泪滂沱,痛不能言。
陆文景和她娘百般解劝,也控制不住慧慧那倾盆般的泪雨。
陆文景用一只臂膀搂着她的双肩,另一只手不停地替她擦泪。
她感到慧慧的整个身体都在震颤和悸动。
从她起伏的胸襟、冰凉的双手中文景体会到这是积压已久的悲凉和深痛。
她万没想到慧慧会这样地自悲自怜。
“慧慧也太要强了。
出身地主的丑妞儿难道就不活了?”陆文景私下琢磨。
家庭出身是中中农,社会关系又清白的文景凭着自己的秀外惠中,总是人捧人敬,根本没有这样的切肤之痛,所以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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