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的粉红回忆（二十七）

呀！有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有的笑得张开了嘴，嘴里没有牙；有的努着小嘴做调皮状；有的坐在那里，手里晃着拨浪鼓；有的爬着，行进中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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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叫到我了。

我很紧张地走进诊室，坐下。

我面前是一位年轻女医生。

她的头发短短的，烫成刨花形状。

她的脸上白里透红，眼睛大而有神，想必一定是位幸福的少妇。

那个年代，女人结婚流行烫短发。

她一定是北京某个医学院毕业后留了北京，有了现在稳定的工作。

不像我，就要漂泊异乡，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你结婚了吗？”她似乎十分老练地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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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

”“看着像个小姑娘。

”“哦，我个儿小，显得小，其实都二十二了，早就过了结婚年龄。

”“那你为什幺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呢？是不是没有准生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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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房那天喝多了，怕孩子会有毛病。

”“你平时常喝酒吗？”我摇摇头。

“那应该没事。

你可想好了，你做掉孩子也许会影响你将来受孕。

”“孩子真没事吗？那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