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六四时到处贴满大小字报的政治敏感区,一夜之间变成了自由市场。
除了毕业生卖自己的东西,还有流浪艺术家卖画。
有一幅画很有视觉冲击力,画的是一位裸体女郎,没穿内裤,下半身流淌出来的血一直从画里流到画外,停止在了一个卫生巾上。
那个卫生巾是真的,就放在油画的侧旁,蘸满血,好恶心!当时在园明园附近有个画家村,住的都是北漂的有理想的艺术青年。
这些人常常潜入北大,因为北大有他们的知音。
我记得曾经见过一位女诗人,戴个眼镜,很像个学理工的知识分子,三十多岁,也不结婚,一个人常在北大校园溜达。
据说是着名诗人xx,名字我记不得了。
我的货里衣服最多,其次是书。
不知道为什幺,我的衣服销量极好,我明明看着我旁边的那位女生的衣服比我的更新更好,但她的却卖不动。
我看着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拿走,而每件衣服都曾记载过一个画面,一段感情,一片回忆,还真有些不舍。
不过那些衣服大部分是适合小女孩穿的,有粉红色带透明碎花的连身裙,有泡泡袖的公主裙,还有蝴蝶衫,迷你短裙,前面扎个蝴蝶结的长裙等等,都已经不再适合我这个马上就要面对社会的人了。
有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像是大一或大二的学生,怯生生地对我说,“你身上这件卖不卖?”“你要?我脱!”小女孩使劲地点点头。
我立刻跑回宿舍,脱了给她。
看来模特是很重要的!我突然间开了窍,叫卖的同时加了一句穿的衣服也卖,包括发卡。
我开始不停地穿梭于宿舍和三角地之间换衣服,一天下来,数了数手里的钱,居然有几百块,几乎是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这可真是个来钱的捷径。
我于是开始扩大再生产。
我找了一个大麻袋,偷偷摸摸地潜入那些已经搬空了的宿舍,像是打扫战场一样地把同学搬家丢弃了的暖瓶,脸盆,书等等装了一麻袋,来到三角地摆摊,东西一抢而空,又是几百块。
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新的消费群体,就是那些住在校园里建筑工地的民工,很需要脸盆,暖瓶这些二手日用品,因为我的价钱比新的便宜很多。
我在三角地摆摊到第三天的时候,被学校治安管理处通知不能再卖了,因为允许毕业学生卖货的期限已经结束。
我于是送货上门,干脆去了建筑工地。
当时正是午休时间,太阳当头照,我满头大汗地扛着麻袋走到了民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