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巡检,屈居河东?很难想象拥有如此盖世本领的人是个胸无大志之人。
若他真的胸怀抱负,却又甘愿屈居河东荒僻之地,只有一个解释,在河东有远远超过征战西夏博取功名富贵的绝大诱惑在吸引着他。
但这毕竟只是猜测而已……实在想不通啊……呼吸之间,唐云的脑海中已转过了这许多念头。
但是他并不知道,对面的折可适面色始终如常,但是在听到韩月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感到惊讶。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
三年前,他接到过远在广州的章桀密信,信中提到过这个名字。
据说是当朝章敦相公亲自密令查捕之人,似乎牵涉到某些宫内隐私,所以语焉不详。
而章桀与章敦乃是亲族同党,同为强硬派,章敦引为心腹,自然为章敦效力,专门写信给自己让自己多加留心。
还特别提醒一旦发现,不要轻举妄动,速报汴京相府,等相府来人处分。
自己身为朝廷大将,都未必劳动当今宰相正视一眼。
而这个韩月身为民间道人,却是宰相欲得之人。
远在广州的章桀都对此事操心,专门写信给自己,可见这个韩月身上着实担着天大干系。
而且还是很敏感的干系!他那时在兰州镇守,也曾悉心查访过,但一无所获,至今已逐渐淡忘此事。
没想三年后得今天却从唐云口中听说。
此韩月为彼韩月乎?此人究竟是何人?做了何事?若是真的牵涉到某些自己没资格触及的领域的隐私,自己贸然行事会不会不妥?看来,真的要这唐云多叨扰几日了。
唐云离开后没多久,一只信鸽离府飞走,直向渭州而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