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西夏布置的密探们还是尽忠职守的,尽管自己已经不是庆帅,但是他们仍然将这份情报传递到自己的手中,大宋的纲运,梁乙逋不知打这主意做甚。
又不知那批纲运所运送的究竟是何军事物资,值得西夏如此关注。
但是,自己已经不是率臣了,这份情报便是送到自己手中也是无用。
而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去打听这批纲运的详情。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章桀还是懂得的。
五天前朝廷的调令传来,现在自己的官职已经不是同州知州了,而是以龙图阁直学士的身份,知应天府。
自己一生的抱负便在西事上面,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踏平横山,横绝瀚海,观兵兴灵。
没想到环州大捷之后自己反被降职,那时他就明白旧党当政自己的抱负是没机会实现。
原本以为新党上台,会重新重用自己。
结果反而距离陕西越调越远,虽然南京应天府乃是大宋陪都之一,同州知州绝对比不上应天府知府的重要性,自己此行也算是高升了,这也表明了新党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重用的,但是应天府又如何?苦心对西夏布局这麽久,眼看西贼屡败夺气,内部又不稳,然而官兵士气旺盛,形势一片大好,正是进取之时。
结果自己这在同州一待就是两年,真个是人走茶凉,前面的功夫都是白费了。
现在竟又去应天府,等到自己重回陕西,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朝廷的祖宗家法是绝不会让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久掌兵权的,自己因环州之战大胜而在西军之中威信高涨,几有当年王韶之势。
朝廷岂能放心?不管是哪派上台,都需作出姿态。
手中这份情报,乃是绝密之事,显然是西夏内部的细作们冒正生命危险送出来的,只不过此时,已经发挥不了作用。
便是通知其他的边将们,又无法证明此事的真实性。
报告朝廷说汴京有奸细在对西夏泄漏军情,朝廷大概也不会相信。
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边臣,而西夏的细作们依旧对自己个人效忠,此举已经是犯了朝廷之忌,自己是万不能主动把这把柄送到别人手中来弹劾自己。
自己的爱将折可适是可以信任的,但是他此时却在兰州,离自己实在是太远了。
同自己的命运不一样,新党上台之后便将折可适这员骁将又调回了熙河路,镇守对西夏作战的前线重镇兰州。
不过他是兰州知州,超出兰州范围内的事情他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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