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二是所谓王安石亲党,有吕惠卿、蔡确等三十人。
不但将这些人一贬再贬,更将此榜文张贴全国各处,命名为奸臣榜,专门安排人每日对百姓传唱,整整宣传了八年,彻底将榜上有名者从名声上搞臭,手段之卑劣,实是让人无话可说。
在彻底搞定了新党之后,旧党似乎党争上瘾,于是内部分裂成蜀、洛、朔三党继续互相嘶咬,把对付新党的手段拿过来对付昔日的战友,朝堂上遍地狗毛。
似乎除此之外,国家就没有别的屁事了。
在这一场混战中,旧党诸蠢材们一边互相攻击,一边又担心被别人攻击;一边引经据典的骂的过瘾,一边又经常被吓的提不住裤子。
没有谁想过这样下去会把国家折腾成什幺样子。
在这一期间,国家政事废退,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经济政策混乱,反复不定,治国无术;军事上采用投降主义,大量放弃国土用以结欢敌国,宋朝就在这无谓的内耗当中,一点一点将元气消耗殆尽。
纵观元佑更化前后九年时间,旧党群臣们虽然以「君子」自居,但是他们干的事基本上除了不停的玩阴招互相倾轧陷害之外,几乎没干过什麽正事。
这些君子们天天说的话虽然无穷多,但几乎没有谁能够「超出于纷纭争论之外」者。
同志们唾沫狂喷,「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
内政方面,大家讲废话有瘾,做实事无能,「寥寥焉无一实政之见于设施」。
而对于外敌,则更是「不闻择一将以捍其侵陵」:「不闻建一谋以杜其欺侮」。
只知大力排挤打击新党,而夜以继日,如追亡子。
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打击政敌,以如此低能的方式折腾国家,上至皇帝赵煦,下至新党诸人都只能把怨气埋藏在心中,待到现在新党东山再起,其积攒了八年的怨气此时得以宣泄,旧党的下场几乎是命中注定。
二月,苏辙、吕大防、范纯仁罢相,赵煦任用新党,开始对元佑党人秋后算账。
三月,御史张商英弹劾司马光、文彦博误国,旗帜鲜明地将高太后比为吕后与武则天。
曾布上表将元佑九年改为绍圣元年,大宋朝开始「绍圣绍述」。
四月,章敦入朝拜相,直接就声称「司马光奸邪,所当急办!」将旧党整治新党的手段照搬一遍,全面恢复熙丰新法。
林希上表公开指斥高太后「老奸擅国」。
这个被旧党捧为「女中尧舜」并一手操控车盖亭诗案的老妇死后不到一年就又得了个「奸后」的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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