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我是随和尚远行的俗家行者。
以后我会称和尚你为禅师,你也称我为朱行者罢了。
」玄奘笑了笑,点头应允了。
辩机也嘻嘻一笑,打量着殿外的雨势,说道:「这雨看样子还会下一些时辰,趁此空闲,师父可否讲讲《金刚经》的第七会,徒儿有些关窍不甚明……」他话声未了,远远有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直直向这边冲来。
玄奘等三人对望了一下,辩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殿门外。
在那白茫茫的雨幕中,随着一阵马嘶,有两骑穿着红色甲衣的军士,打马冲破了雨幕,直奔入废庙当中。
他们在空地上稀溜溜的勒马转了几个圈子,打量过周围的境况,便拨动马头,小跑至偏殿之外。
那领头的军士喝道:「里头的,可是前往长安参与法会的金山寺高僧?」玄奘闻言,便走到偏殿的门口,合十说道:「贫僧师徒便是,不知两位军爷所为何事?」那军士高声说道:「某乃是雍丘城的守城军士,奉张县丞之命前来。
张县丞说昨夜职责在身,不能放两位高僧入城,今晨城门一开,便领了车驾前来迎接两位高僧。
某二人先行打探,车驾尚在后头,几位高僧请稍等,某这回去禀报。
」两名军士说着又拨转马头,冒雨冲了出去。
玄奘看着那两名军士身影消逝在雨幕里,转身走回到那已熄灭的篝火旁,也不再讲谈经文了,就那样盘膝坐着。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听得一阵马嘶车辚之声,在十余名红色甲衣军士的簇拥下,两辆乌篷马车在滂沱大雨中驶进了废庙里头。
片刻之后,随着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和一阵哈哈的笑声,那满脸乱蓬蓬胡子的张县丞打着油纸伞,带了数名军士快步走入到偏殿当中,他目光一扫殿中的三人,便满脸堆笑的对着玄奘抱拳说道:「昨夜张某职责在身,怠慢禅师了,请禅师切勿见怪。
」玄奘目光幽深,静静的看了他片刻,才淡淡的说道:「贫僧不敢当。
张大人明知此处有阴邪作祟,昨晚却特意指点僧师徒前来落脚,不知是何用意?」张县丞黑脸一红,抹着乱蓬蓬的胡子哈哈一笑,又向玄奘躬身施了一礼,说道:「禅师乃是往长安参与法会的高僧,区区阴邪鬼物,自然是不能损伤禅师半分。
再者,此处虽是荒废了,毕竟也曾是佛门的驻地,若任由阴邪横行,大大碍损佛门的声誉。
张某有见及此,昨日才会对禅师说那般言语。
」玄奘叹息一声,说道:「如此说来,张大人倒是一番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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