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泽见场面尴尬,亲自为罗契倒了杯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他和秦凤之听得、见得、甚至也演得多了,并不准备深究。
“二位明明和她差不多年纪,不论是相貌还是谈吐都成熟许多呀。看到二位,甚至让我罗某感觉回到了三十年前。”
说着说着,罗契竟还伤感了起来。只见他激动地捏住陈清泽的手,眼里全是憧憬:
“陈老师!您和陈老年轻时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秦老师,这么近看,与夜蝶真是像极了。”
“夜蝶。”
陈清泽假笑着抽出手,嘴里却不自觉地念出了夜蝶这个名字。
记得一个多月前的庆功宴,曾因为这个名讳冷了场。那之后他彻底将这事忘记,没想到这次罗契又提了起来,让他好奇。
“罗总,您曾说夜蝶是三十年前突然出现在槐安的青衣,这人究竟是?”
“唉,说来就是南柯一梦啊……人如其名,只在夜晚出现的戏子,世人只见过台上的夜蝶,台下的模样,恐怕无人知晓吧!”
“可这也奇怪。说到三十年前,也是家父还活跃在舞台的时候,我倒从没听他说过这夜蝶的一二。”
“呵,那也是难怪。”罗契诡异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煞有见识地道,“因为当时夜蝶和陈老……陈家戏班对着干,陈家戏班在东边唱,他们就去西边唱。当时槐安那叫一个热闹。还有人说,夜蝶之所以消失了踪影,多亏令尊所赐呢。”
听到罗契这话,陈清泽心生不快,直道:“罗总又在说笑了。我父亲虽然脾气强硬,但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倒不是我故意抹黑陈老。陈老师,这里别怪罗某我倚老卖老了。你还年轻,过去的老戏班大抵是什么样,你不明白。”
罗契的手指抽搐般敲了下饭桌,似是想吸引二人的注意力一般,轻了轻嗓道:
“所谓戏子,就是欲望的化身。在台上,物欲、贪欲、私欲,生欲、欢欲、意欲,皆围绕着欲字清唱,该说,是人,就逃不过这个字吧,哈哈。”
他干笑两声,笑声中却带着些癫狂。
“而在台下,戏子却总与情欲关联。正因为在台上演绎着这些欲孽深重的人吧,不论真正的他们如何,观众似乎更愿意将肮脏的、龌龊的思想与他们联系到一起。那时的戏班,正可谓是‘欲’代表的极致,该说可悲还是可叹啊。”
“罗总这么说,自己又是如何呢?”
幽幽的,秦凤之打断了罗契的“演讲”,质问道。
“我么……”听到话题抛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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