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他将她的衣冠葬入了景陵,将自己成亲时的喜服放入了她墓中,与她合葬。
接下来的几个月,皇帝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其他时间不是处理政事就是在与太子商议。
“父皇,您这几日休息的不好?儿臣知道您想念母后,可是……儿臣求您保重身体,母后若看见您这样,必定也会伤心的。”太子道。
他点了点头,道,“如今大晋看似强大,可内里已有许多积弊,若不清除将来会是祸害。我们周边的敌人已被清扫了大半,这几年战事少,国库充盈,沈煜父子主张变革税法轻徭薄赋,这件事已进行了几年却进展依然缓慢,尤其关中的几个士族,仗着在朝中的势力几次阻挠变革,这个心头之患若是不除,朕不安心。朕打算这个月底和沈煜去洛阳,给几个家族一点颜色,你要替朕稳住朝堂。”
太子恭敬应是。
“朕知道你母后生前最是放不下你,若朕能给你留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大晋,你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她会高兴的。”皇帝拍着太子的肩膀道,“你也不可辜负了你母亲的期望。”
太子痛哭流涕。
两个月后,洛阳刘氏举族被擒,几大士族大骇,税赋变革终于突飞猛进。
又过了两个月,皇帝夜间突然咳血。
大公主,太子和汉王知道后立刻赶入立政殿,皇后死后,皇帝一直一个人住在立政殿里。
皇帝嘱托了几个孩子几句,第二日又在病榻前召见了群臣,第三日单独见了武英侯,沈煜,慕容翊和周逸清,第四日见了几个庶子女,第五日见了他和琼如的孩子。
他把太子单独留了下来,“齐儿,朕死后,将朕的衣冠葬入景陵。”
“父皇!”太子震惊,皇帝花了十年造就的景陵,怎的最后只葬入了父母的衣冠?
“你是个孝顺孩子,朕相信你不会在这件事上忤逆朕。”他道。
太子流泪点头。
“朕走了之后,将朕葬在你母后的坟旁,不要合葬,不必树碑。”他道,“你母后不愿朕扰她清净,朕便只在她身侧默默看顾她,她想要看见朕便回头看看,若不想要看见朕,朕……也已无怨。”
“父皇……”太子未想到他的父亲竟愿意给他母亲自由。
“朕这一生,最大的错便是年轻时辜负了她,齐儿,你是未来的帝王,可朕从来没有要你为了前朝稳定而娶妃纳妾。我们赵家儿郎似乎总在情字之上做些让自己悔恨交加的事,朕希望你莫要重蹈朕的覆辙,你的太子妃是你挑的,你若爱她,便要好好珍惜她,切不可伤了她的心,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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