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芦叶头立刻狠狠摇起来,“好姑娘,可绕了我吧,我绣花儿十回有八回都是要扎到手的,可不能让姑娘见血。”
汀州瞥她一眼,“你惯会找借口,既不绣,就站到旁边些,别挡了姑娘的光。”
芦叶又吱一声,索性站到门口去,伸长了脖子盼。
盼大人怎么还不回来,想看看大人出现在姑娘面前,想知道两人是不是快要好上了......
午后清闲幽静的时光总是匆匆,很快便将近黄昏,屋内的亮光渐渐暗下来。
阿桂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唤汀州去点盏灯。
汀州却夺了她手里的针线,软声劝道:“姑娘,明儿再绣吧,点灯做这些伤眼睛。”
阿桂咬着唇,低声吟道:“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还能为淑鹞做些什么。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这话说得汀州没法接,只要姜淑鹞一日不好,阿桂心里的愧疚就一日都散不了,成日惦记,也是人之常情。
这时,芦叶忽然脚步欢快地跑进来,禀告道:“姑娘,大人回来了,说是待会儿要带你出去吃饭。”
阿桂远山含黛的眉眼微微蹙起,似是浸在了一抹慌张的清潭中,“让他莫要来了,我、我不饿,就在房中随意吃两口便是。”
她明显无措,脸颊急得泛起红晕。
饿不饿是不打紧的,她只是无颜再面对他。
真羡慕他啊,当时喝得那般醉,做了坏事,一觉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
可她,心尖却总是不自觉泛起些昨晚记忆的碎片,还害她下午绣花时好几次险些扎到手。
芦叶不解道:“姑娘昨儿一整日都没吃什么,中午也没吃多少,怎的到了晚上还不饿呢?”
阿桂涨红脸,摆摆手道:“吃酒都吃饱了,本就不饿。”
芦叶点点头,无奈道:“那我这就去找沙全,同他说一声。”
“不必了。”她的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方喻同清朗好听的声音。
阿桂听得身子一僵,大脑瞬时变得空白,搭在膝盖上的指尖下意识狠狠攥起。
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身子也跟着越绷越直。
直到方喻同在她身上站定,一垂眼,就已经可以看到她从耳尖红到脖子根,像极了小鹌鹑的模样。
他勾唇忍不住轻笑出声,“阿姐这是怎的了?”
她还背对着他,不肯转过身来,脖颈僵直,身子不自觉微微发颤。
大概是羞的。
方喻同抿起唇角,指尖摩挲着窄袖上绣着的玉带纹,温声道:“阿姐,真的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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