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一听,当着一桌人的面,大腿一拍,答应了。
第31章 尤物
程老爷子年纪大了, 老年人一入夜就犯困,终于心满意足睡过去。
晚饭后宅子里只能隐约听见雪落的簌簌声,厚厚地积攒在屋檐,西南边的连廊也暗下几盏灯去。
纪听白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透过玻璃窗外看, 黑寂夜色里, 冷白色充斥整个世界,浓到化不开。
今年的冬, 雪一场一场接着下, 似不吐不快地上帝之手,轰轰烈烈要摧毁众生。
新专辑的混响让纪听白折腾到这个点,守夜的佣人在廊下昏昏欲睡, 昏黄暖光的夜灯无由生出几分困意。
他穿过二楼长廊,听见声响, 视线从手机屏幕里抬出来,就看见小阳台靠在栏杆上的程时琅。
窗外冰天雪地,屋内热气腾腾。
桌上摆好两只玛瑙杯,醇厚酒液透出欲望的夜色, 一方无主, 明显在等些什么。
纪听白给孟琼回了一条微信, 才合上手机, 径直迈着脚步走过去。
他走到程时琅对面空落的软榻上, 随意坐着,正对程时琅的视线。
“最近在怎么样?工作很忙?”
人刚坐下, 程时琅拿了支烟, 朝他示意, “朋友送的酒, 还不错,尝尝?”
纪听白一双桃花眼,轻眯起来,松松散散回道:“工作左右不就那样,还行吧。在你们看来不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
劲烈的酒气撬开人的唇齿,卷着深冬的冷意,从心底里点燃未知的火焰。
纪听白自然不会认为程时琅半夜三更在这等他只是为了问他近况。
或者,他早在等着他来。
家里因为这笔股权闹了一整晚,程时琅料到他的情绪,像是对付叛逆的小孩儿,低低地吸口烟,才眉目倦怠地开口,“这事你也别怪爸,他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这么些年,你的态度冷漠,跟冰块儿似的,他想关心你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毕竟血浓于水……”
“哥——”纪听白打断他。
他眼睫一直垂着,抬起来时那双黑沉沉的眸,正瞧着程时琅。
纪听白声音透着几分好笑:“你怎么不问问妈妈过得怎么样?她有没有很想你?”
程时琅怔愣一下,眸子里的暗沉涌动被掩藏的很好,他轻轻笑一笑,温和低沉的嗓音在夜里传开。
“我当然知道妈妈过得很好。”
他们兄弟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足够熟悉对方,不会再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两人。起码程时琅认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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