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叮咛弟弟换单衣,渴了替弟弟烧茶水,饿了为弟弟拿干粮。
前年,弟弟被摩托碰伤,姐姐背弟弟上学,脸疲薄的弟弟,害怕同伴笑话,专叫姐姐走坑坑洼洼的小路。
今夜,梁欣睹物思人,泪眼朦胧,一边收拾,一边掉泪。
收拾完弟弟的东西,梁欣返身抱起妈妈的遗照,边朝外走边念叨:「妈妈,杨奶奶和我把民民养大成人了,咱民民也争气,考上了炮校,你高兴吗?」少顷,她把妈妈的遗像,斜靠在院中的捶布石上双膝跪地,放声大哭:「妈呀,我叫不答应的妈呀!你女儿为弟弟参军受的罪,你知道吗?——我叫不答应的妈呀!」【二十】随着梁欣声泪俱下的哭诉,为弟弟当兵,她求人受蹂的镜头,联成了一付付不堪入目的羞蹂画面。
星期天下午,正在县城读书的梁欣,靠着边走边问,七扭八拐,终于找到了王怀仁家,那时,天已快黑了。
本来她想,兴许行,谁都知道王怀仁怕老婆,他爱人心软好说话,凡事只要她答应,王怀仁不敢不办。
可她走进王家客厅,他媳妇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墙边的春秋椅上看报纸。
见梁欣进来,王怀仁抬起头,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这不是梁家的千金吗?咋了,你爸已害的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还想咋?梁欣丝毫没有胆怯,她不请自坐的搬了一个小凳,坐在了王怀仁的对面,「王部长,我想问问民民参军的事。
」她不卑不亢,不紧不慢。
「那个吗?」王怀仁犯愁了,说不行吧?别人肯定说自己公报私仇,人家爸爸虽坐监,可他是烈士子弟,民民入伍,是全县的头条新闻,若作弊刁难,自己肯定落个挨鞭拉磨地下场。
说行吧!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但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过了这个村,绝没这个店。
「你说呢?」王怀仁反问梁欣。
梁欣依然如故,不紧不慢:「这事看咋说,你欺负了妈,我把报复了你,你受了伤,我爸坐了监。
事情早已扯平,可我妈死了,虽不能说是你杀了她,但也差不多,吃亏的是俺。
民民的事,你应该公事公办,将功折罪。
」「我要是不办呢?」王怀仁想试探梁欣。
女子毫无惧色答道:「那我马上走,找县长,找书记,我还不信,离了你这红萝卜就摆不成席。
」语音未落,转身就走。
王怀仁早有预料,连动都没动,幸灾乐祸的说:「县长书记都到省里开会去了,等他们回来,你弟弟想当兵入伍,正月十五贴门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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