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桌上的油纸包,想了想,还是生怕纸包打开的声响会惊醒睡梦中的人儿,于是摇了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坐回方才梦颖所坐的地方,托着从小美人手中拿下木鸟端详片刻,眼神突又转回往常的猥琐诡诈,阴恻恻地笑了两下,将木鸟收入自己怀中,这才枕着胳膊,嗅着小美人残留在此的芬芳体香安稳入睡。
***********************************墨天痕浑然不知与自己情义相牵的美丽少女就在自己咫尺之遥,并且身陷敌手,只独自在树林中练剑。
他阴脉自成周天,运转流畅,虽仍无法连接阳脉,但就内力而言,已与阳脉健全之人无异,墨狂八舞在内力加持之下,即便不配合剑意,亦能有不俗威力,让他多少对救母之事添了些自信。
不知不觉,已是半夜,墨天痕阴脉畅达,反而愈渐精神,但看明月高悬,皎辉遍洒,知晓时候已经不早,想到明早还需赶路,便收剑返回。
回到客栈,大堂中已无晚间那般拥挤喧嚣,只有值夜的小二在靠在柜台边撑着头打盹。
墨天痕唤醒小二,像他讨了壶热水端上楼,在房中胡乱擦洗了一番,便也上床睡去了。
天未亮,客栈门前又复喧闹起来,一些赶早的商人已纷纷起床下楼,准备整顿出发。
墨天痕被楼下噪声闹醒,见屋中并无光芒,下床开窗望去,只见远山背后新日迷蒙,细光四射,正是拂晓前奏,便知该要上路。
简单洗漱过后,墨天痕在大堂买了几个馒头,边嚼边等着杂役去马房牵马。
早上商队动作频繁,人流极大,那杂役也花了好些时间才将马牵来。
见马匹已经到来,墨天痕又胡乱塞了几口馒头在嘴中,把剩下的馒头往怀里一塞,便翻身上马,向东往鸿鸾而去。
墨天痕这边刚刚离开,客栈中便走出一老一少,正是与他擦肩而过的摧花药王徐如玉与薛梦颖。
天色如今只有微亮,梦颖哈气连天的走着,一副没睡饱的模样,噘着嘴抱怨道:「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真是烦人。
」药王嘴角一扯,很是想笑,却硬憋了回去,不想在美人面前流露出昨晚的温情,只是平淡道:「你昨晚刚过戌时便睡,睡到快卯时才醒,前前后后睡了足有五个多时辰,还嫌不够吗?」梦颖不悦道:「又不是自然醒,当然不够,难得不在坛中不需按时起床,谁知却被他们搅了好梦。
」话一出口,她一张精致小脸便瞬间耷拉了下来,腹诽自己道:「梦颖啊梦颖,就以你现在处境,竟然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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