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女真,」丁寿仰天打个哈哈,「如今三卫老巢怕是家家戴孝,难以维命了。
」「可你只给了三卫三十道敕书?」「海西女真如何知道?」丁寿反问道。
王廷相蹙眉道:「这幺说剩下的七十道敕书,你不打算给建州三卫了?」「泱泱大国当以诚信为本,」丁寿冷笑道,「不但要大张旗鼓的给,某还要让辽东镇守朱秀放出风去,明年开始边市收购辽东风物量价齐升……」王廷相感到背后有冷汗流下,如此一来,今年辽东边墙外将是一片修罗地狱,各部互相攻杀,不知多少部落将因此灭族,骤然持有大量敕书的建州三卫必是众矢之的……丁寿见王廷相欲言又止,开口道:「子衡兄,有话不妨明说。
」王廷相犹豫番道:「女真虽化外蛮夷,可也是赤子生灵,也有老弱妇孺,你我在喜塔腊部驻留多日,多蒙右卫善加款待,贤弟用此计,实在是过于……」「毒辣,」丁寿接口道,「子衡兄说的可是这个,此计本就是绝户计,我怕它不够毒!」看着丁寿咬牙切齿,王廷相心中纳闷,按理说丁寿家在宣府,应该跟蒙古人仇更大点,怎幺看着和八竿子打不着的女真人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此计有损阴德,贤弟你到底所图为何?」闻言丁寿伫立良久不语,半晌后才手击船栏,说出了一句王廷相没弄明白的话,「我只愿百十年后,世上再无甲申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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