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蚙一和陈媛对视一眼,殿内寂静了片刻,徐蚙一才说:“属下不敢妄言,但属下在他们身上看见了府中三百禁军的身影。”
府中的三百禁军,是圣上为陈媛亲自挑选出来的,能力和忠心都不可挑剔。
徐蚙一甚至敢说,他们对长公主绝对誓死效忠。
这种想法,向来只用于对上位者的恭敬,那行人看似很平常,却对沈柏尘摆出这种态度,如何能对劲?
一行人在桥上护着沈柏尘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的动静,就跟陈媛平日中出行时,府中禁军要做的事一模一样。
盼秋和盼春对视一眼,脸色逐渐严肃。
等徐蚙一说完,陈媛才抬眸看向盼秋:“如果是你,你见到皇兄时,该如何行礼?”
盼秋一怔,立刻蹲下身子示范:
“奴婢参见皇上!”
陈媛转而看向徐蚙一,徐蚙一单膝跪地:“卑职见过皇上!”
“你们还记得,沈柏尘向我行礼时,说的是什么吗?”
盼春还有点印象,轻声念出来:“草民沈柏尘见过公主殿下。”
这句话一出,徐蚙一和盼秋也立即察觉出不对劲,一般人若行礼,只会说“草民参见公主”,沈柏尘却特意加上了姓名。
可沈柏尘看上去冷清疏离,忽然被女子截住,他不仅不生恼怒,反而主动道出姓名。
陈媛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时候,人才会特意说出名字?”
若得圣上赏赐,世家公子贵女会在谢恩时,特意点出自己的名字,为的是让圣上加深一些对他的印象。
那么……
盼秋迟疑地说:“沈柏尘希望公主对他有印象。”
“从长安传一条消息到江南,需要多长时间?”
徐蚙一:“若只靠人口相传,至少半月余。”
陈媛低垂着眼睑,她掀了掀唇角,似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轻讽:
“但凤玲说,沈柏尘一行从南方到长安也不过半月余,但沈柏尘的名声却提前近十日就传进了长安,而且传得人尽皆知,连在王府中养病的凤玲都得了消息。”
“公主的意思,这其中有人故意作祟?”
他们知道公主和凤玲郡主交好,知晓公主一贯的习性,所以,沈柏尘传进长安的只有美名,公主府密不透风,但消息递到凤玲郡主那里后,陈媛自然就能得到消息。
这种迂回的手段,以及几不可察的话语暗示,令人防不胜防。
陈媛不再解释,对徐蚙一吩咐:
“长安中只传沈柏尘从南方而来,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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