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她逃了出来,却痛失处子之身。
为此程萱吟无法原谅自己,每次看到水灵心就象被针扎似的痛,她暗暗发誓在以后的岁月里要用生命去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哦,去欧洲?”水灵没想到小姨竟还记得去年自己一句随口说说的话,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这一刻过往的岁月如电影般在眼前掠过。
有一次自己发高烧,外面刮台风打不到车,在狂风暴雨中小姨抱着包裹着严严实实雨衣的她步行数公里去医院,又在病床前一刻不离;小姨虽然忙,但自己小学、中学到警校的毕业典礼上她都来了,望着台下的脸带微笑她,那一刻自己不再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同学;小姨有时也很烦,从去年开始她就开始给自己介绍男朋友,当自己尴尬地与陌生男人对坐时,小姨总是一反常态地喋喋不休,她不能想象那个干练的特首助理、讲话简洁明了的小姨竟也会十足象个媒婆。
“是呀,去欧洲,小时候我经常带你去游乐园玩,每次去你不知有多开心。
自从你警校毕业后我们就没好好去玩过了,这次铲除了黑龙会我也可能松口气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程萱吟忽然察觉到水灵的表情有些怪异,好象神不守舍的样子,“水灵,怎么了,不想去欧洲吗?”程萱吟想到的是可能水灵还没有伤痛中完全恢复过来,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她已不再熟悉的那个水灵了。
“哦,没有,我当然想去了。
”水灵回过神来,冲着程萱吟挤出一个表示开心的微笑。
为了活下去,她已经彻底变了,但不代表过去的一切对她没有影响,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变得了的,例如对善恶的定义。
为活下去她可以去杀人,但那是因为自己必须得活下去,如果没有这个前置条件,她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杀人,甚至还会象过去一样在危难时刻去救人。
因为对善恶的定义没变,所以即使匍伏在死神脚下,仍一直被尚未泯灭良知拷问着,每一次的出买,无论是信念或者肉体,当时或许感受不到罪孽,但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汗水夹背地从梦中惊醒。
在每个人心灵最深处,总有些重要的东西存上,为了这么些东西有时可以为之付出任何代价。
对水灵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生存,但并不表示程萱吟对她不重要。
程萱吟是她唯一的亲人,而将她推入险境所带来的罪恶感比过往何一次都沉重,压得水灵都喘不过气来。
如果向小姨坦白一切会怎么样?这个念头突然在心中滋长开来。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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