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钱者泉也,藏之秘库,虽百年不多一文;流之如水,虽一日亦有生息。
少府五鹿充宗与之激辩半日,理屈辞穷,尤不能胜。
”“他私下见的五鹿充宗,消息怎么传出来的?”“五鹿少府将经过修书一封,上奏天子,力驳蔡常侍之非。
”王蕙道:“五鹿充宗长于口辩,洛下无人能抗,如今却被蔡常侍所折。
眼下两宫内外都已经传遍了,有道是:五鹿岳岳,蔡折其角。
”程宗扬这会儿心又提了起来,只要听到蔡敬仲出手,他就提着心,都快落下病了。
蔡爷这人他是了解的,正事要是正办他就不姓蔡了。
好端端的突然来这么一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居心绝对极其险恶。
蔡爷的思绪凡人无法捉摸,但往坏处想,基本上跑不了。
要是没猜对,说明自己想的还不够坏。
程宗扬前后一捋,品出些味道,“两人吵架还专门上书天子?这是生怕天子不知道他有发财的路子啊。
”王蕙抿嘴一笑。
程宗扬心里顿时嘀咕起来,奸臣兄没在,可人家媳妇比奸臣兄也不差多少。
嫂夫人居然跟自己所见略同——这事比自己想的还要凶险!“老蔡这回是玩真的,终于要对天子下手了啊。
”程宗扬飞快地转着脑筋,琢磨其中的关键,“这家伙花了多少钱买通了五鹿充宗?唱得一出好双簧!少府可是天子的私房钱,他都敢打主意,胆子肥得没边了……”这双簧确实唱得好。
五鹿充宗上书,明着反驳蔡敬仲,暗地里不仅透露出蔡敬仲有发财的路子,还显示出他被辩得理屈辞穷,从侧面烘托蔡敬仲的英明。
天子眼下正缺钱,凭空掉了这么大个鱼饵下来,怎么可能不心动?万一将来出事呢?老蔡不怕,他就是奔着出事去的,捅出来的窟窿越大,说明他捞得越多。
五鹿充宗更不怕,他已经表明态度,坚决反对蔡敬仲的妖言,就算天塌下来,板子也落不到他身上。
反而是天要真塌了,更证明他的先见之明。
两人一起作案,一个捞够了钱,拍拍屁股走人;另一个半点风险都没有,还能载誉而归,这双簧唱得真是里面捞钱,外面捞名,里外里都不吃亏。
程宗扬也就是局内人,才能想通里边的道道。
旁人被这俩货玩死,还得挑起大拇指夸人家厚道。
这手段邪得光明正大,别说一般人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也拿他们没辙,这事干的,除了蔡敬仲那个变态死太监,也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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