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如此上心?”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也许他们也听说香料大涨,想赚个差价吧。
”雲丹琉狠狠白了他一眼,她昨晚在客栈遇到孙寿,早听说孙寿按他的吩咐,打发门下的监奴竞标香料,只许成不许输。
有当家主母的命令,秦宫就算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只能闭着眼睛往里跳。
这事说白了根本胜之不武,偏生这个无耻之徒说得跟他神机妙算一样,真是厚颜无耻!雲苍峰道:“这秦宫是个小人,只怕他将来生事。
”“雲老哥不用担心。
”程宗扬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平白多花了主家这么多钱,还想当他的监奴?能去庄子里种地就烧高香了。
运气差点,被主人当场打死都有可能。
这种小人就是狗仗人势,没有了主人的宠信,他连狗都不如。
”场中的拍卖还在继续,那位陶氏钱庄的曲掌柜名为中人,其实是陶五派来监督货物拍卖的。
毕竟那批价值十万金铢的货物是他作的保,万一出了岔子,他也不用想继承家业了。
秦宫强迫亮标的举动,反而证明了雲家的信用,程郑那番话更让大家解气。
接下来的拍卖顺风顺水,三个时辰之後,最後一批货物拍卖完毕,虽然有部分货物因未达暗底而流拍,最後所得款项仍远远超过雲氏最好的预期。
包括田地商铺在内,所有物品一共拍出近三十万金铢。
其中雲家的产业、货物拍出十九万金铢,陶氏作保的六万金铢货物拍出七万有余,连程郑也拍出三万金铢——除了他手中的货物和代理的马匹,里面还包括了一批当日从延年阁抢到的珍玩。
由于是暗标,具体拍卖金额并未对外公布,不过参与拍卖的各家多少也能估算出来一二。
虽然雲家看似狠拿了一笔现款,但在众人看来,雲家经此一劫,在汉国数十年的积累一朝丧尽,手上除了钱铢,已经一无所有,想重新起家,起码得一二十年工夫,根本不足为虑。
那些债主将雲家产业分食一空,各自得意而归,回去弹冠相庆,却不知道一场足以摧毁汉国整个商业的风暴正在酝酿。
拍卖完成,雲家所欠的款项一笔勾销,还拿到将近三万金铢的现款,付出的代价则是被扣押的货物耗费大半,雲氏在汉国的产业更是几乎全盘易手。
另外七万金铢由程宗扬拿走,将来的利润与陶氏平分。
赵墨轩的马匹由程郑代理,按照约定,总价的半成作为佣金交给雲氏,程郑另收半成,抛去给赵墨轩的马价以外,其余都算程氏商会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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