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了一下眼睛,“你这是掩耳盗铃,你知道不?”刘骜没有理会他俩的争论,只冷着脸快步而出,但他双腿还有些发抖,上台阶时险些绊倒,旁边的期门连忙扶住,才走出地牢。
一名白髮苍苍的老妇已经门外跪候多时,她俯下身,双手放在额前,庄重地叩首行礼,然後直起腰,淡淡道:“牢狱乃污秽之地,陛下贵为天子,切不可轻纵。
”刘骜脚步停顿了一下,应道:“朕知道了。
”淖方成望着天子的背影,良久,深深叹了口气。
站在她身後阴影中的胡夫人缓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月上中天,喧嚣了一天的里坊早已沉寂下来,街巷人迹断绝,唯有寒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冯源闩上门,拿起油灯,在客栈里巡视了一遍。
时值初冬,往来的客商像候鸟一样纷纷返乡,客栈的生意本来是淡季。
但随着诏举日期临近,越来越多的书生文士涌入洛都,冀望着能鱼跃龙门。
来自郡国的知名文士大都投宿在各地官方所设的驿馆中,无名之辈只有自找门路。
这处客栈在通商里也属于最不起眼的,投宿在此的士子也差不多算是最贫寒的。
老旧的楼板发出吱吱哑哑的声响,客栈一共住了六名客人,除了一个折了本钱,无法回家的小贩,其余五位都是文人,一个是法家门徒,一个习的是黄老之术,另外三个都是儒生。
五人占了一楼和二楼两处通间,顶楼的单间太贵,这些囊中羞涩的士子能省一文是一文,自然不去肖想。
其实按着程宗扬的想法,应该把房价订得高高的,让客人知难而退,一个客人都不收才好,免得麻烦。
但冯源年轻时颇吃过些苦头,看到那些士子的落魄之态,不免心软,跟家主打了半天太极,终于收留了几个实在是穷困潦倒的书生。
客栈的油灯是另外算钱的,那些士子舍不得油钱,一入夜便早早睡去。
其实来洛都的书生里面,九成连诏举的资格都不会有,但他们宁肯来碰碰运气,指望自己能路遇贵人,一夜之间飞黄腾达。
楼上楼下看了一遍,见那些书生没有饿死在房里的,冯源也就放下心来,拿着油灯回到柜台内侧,进了里面的小屋。
程宗扬笑道:“就你操心多,赶紧歇着去吧,这边交给我了。
”冯源打了个呵欠,“那我就偷个懒。
程头儿,这灯给你留着。
”程宗扬接过油灯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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