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与她更无情意可言,不知怎的却觉一股酸溜,仿佛打翻了坛陈年老醋,满心都不是滋味,不觉冷哼一声,神情古怪。
或许……是英姿焕发、文武双全的三哥,让他想起了那“颇有乃父之风”的小王爷伏辟疆吧?那个即将要从他手里夺走劫英的家伙……劫兆黯然神伤,想起又气走了盈盈,更是几欲发狂,恨不得能让二叔再来揍他一顿,打得他牙崩骨裂、脸肿鼻青,才能稍稍平息心里的悔恨与痛苦。
或许那样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的自己,才能让离开的劫英与盈盈回头再看一眼吧?劫兆想得惨笑起来,不无自毁之念。
劫苹见他精神委顿,形容憔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想:“听说他这几年纵情酒色,行为放荡,我本来还不肯信。
如今看来,恐怕是真的了。
”又见他对三哥颇有不豫,想起传闻中三哥对这个不成气的弟弟是如何的尽心照拂,不觉有些心凉齿冷,眉头一皱,悄悄松开了他的马缰。
大队来到绥平府,劫惊雷纵马直入,家丁们都不敢阻,府中的护院侍卫等守责来拦,都让劫真示意退了开去。
西域名马奔云骢在劫惊雷的驾驭下,跨阶穿门如履平地,一路驰进劫震起居的腾龙院里,翻身跃下马来,背后的虎首阔剑撞得护心甲发出“笃!”的一声;行走时每跨出一步,全身的皮甲铜钉都铮錝作响,宛若刀剑交鸣。
“飞虎十八骑”没得到下马的指令,也如游龙矫矢般列队冲入,掀起满庭黄沙。
劫真与劫兆没有这等庭园驰马的能耐,在大门外便舍了坐骑,施展轻功急急追入;劫苹微一迟疑,也跟着下马,改用步行。
劫家的武功禀性太刚,不利女子修习,因此劫苹与劫英一样,都只随护院武师学了些强身健体的皮毛功夫,内功、轻功的根基浅薄,不消片刻已被抛在后头。
忽见劫真倏然停步,回头赶了过来,拉起她的小手,右掌绕到身后托着她的腰,急道:“妹子请随我来!”发足狂奔,连看也来不及看一眼。
劫苹圆脸一红,芳心羞喜,却知眼下非是卖弄小儿女心思的时候,三人结伴奔入腾龙院,只见十八骑分列两旁,擎刀在手,杀气腾腾;劫惊雷大步走到劫震的书斋前,房门紧闭,原本在房外伺候的仆役们早已吓得四散逃去,一名魁梧的男子持两把大剑挡在门前,肌肉贲起的精赤上身斜扎着绷带,怒发浓眉红如烈焰冲天,却是劫军。
“二叔!”劫军面色严峻,低声咆吼:“家主之前,岂容无礼!请二叔立即退出腾龙院,卸甲封剑、约束下属,来向父亲大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