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真两兄弟,旁观的岳盈盈轻呼一声,白皙的小手已按上刀柄。
谁知劫兆眼犹半闭,脚下一停,居然歪着身子斜向后倒,棍式老于身前,硬生生差了锁骨下的“筋池穴”一寸有余。
常在风首度击空,“咦”的一声,倏然变招,纸棍改戳为扫;岂料劫兆身子还未仰尽,忽又弹了回来,低头让过纸棍的横扫之势,竟闪出了战圈。
这回众人终于看出蹊跷,还来不及惊呼,常在风以力尽歪斜的姿态,突然拧腰反撩,纸棍顺着原来的轨迹“呼!”逆扫回来,速度竟快上一倍!眼看避无可避,蓦地劫兆向前一扑,木剑斜掠常在风颊畔;纸棍再次从劫兆背上挥扫而过,三度落空。
常在风惊异不定,不敢冒进,“唰!”一声收势跃开,才发现劫兆的身体似动未动、将行不行,双脚竟都没离开过三尺方圆之地,仿佛醉酒之人,又像鸟禽探步。
便是这种忽前忽后、酒醉彷徨般的奇妙节奏,让毫无花巧的六本棍法三度无功,反逼得常在风初次退守,重整攻势。
大厅里一片静默。
谁都知道劫兆不是运气好,但谁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武功。
劫兆一抹额汗,才发现双脚有些发颤,却难掩惊喜兴奋。
(梦里的事……全是真的!全是真的!)“这是什么步法?”常在风望着他,眼里有着方才所没有的敬意,也使得脱口而出、不假修饰的话语,居然没有一丝无礼挑衅的意味。
劫兆又不禁多佩服几分:常在风看出他并未使动一招完整的剑法,适才皆是以身法奏功。
“这路剑法名为‘烛夜之剑’,‘烛夜’就是鸡的意思。
身形步法没特别安什么名,硬要说的话,那就叫‘鸡行步’好了。
”常在风点点头,想了一想,忽道:“劫兄弟,留神了!”搠棍弹出,一反常态,居然先发制人!劫兆想也不想,揉身迎上前去,“烛夜之剑”施展开来,整个人随着吞吐闪烁的棍尖跳脚低头,活像一头拍翅昂叫的瘟鸡,动作难看至极,偏能闪过常在风凌厉的攻势。
得月禅师看得片刻,口宣佛号,低声道:“可惜!可惜!”“大师可是看出什么端倪?”寰宇镖局总镖头方东起兴致盎然,凑近低问。
得月禅师摇摇头:“常少侠这路六本棍当真练到了家,若有实劲,只怕劫四公子已输了。
总镖头请看。
”指着激战中的两人:“劫四公子闪避灵动,但袍角发丝俱为棍势所引,这是‘黏’字诀所致。
常少侠若附劲力,四公子纵能闪过棍招,其间不过毫厘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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