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苏妫手指向甬道尽头,眼却瞪着姜之齐:“滚!”
“好,我走。”姜之齐从怀里掏出块白色玉佩,强塞进苏妫手中:“如果宫里一旦有变动,拿着这玉佩去找父太医院的陈太医,让他设法通知我。”
玉质温润,还带着男人的温度。
“等等。”苏妫忽然出声喊住已经走了十步远的姜之齐:“如果我不能活着走出大明宫,请务必转告我六哥,我的孩子,请他多费心了。”
“好。”
我的孩子,不仅有金银兄妹,还有寒儿,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看着姜之齐的身影渐行渐远,苏妫擦干脸上多余的泪,笑颜如花。如果我要进宫为我儿子做点什么事,还不能让任何人怀疑我的目的,那也得你姜三爷亲自把我送进来呀。
姜之齐,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了解你,你最擅长的不就是用孩子要挟我么,那行,我就将银子‘不小心’撂到车上,给你个机会来强迫我进宫。
石壁的冰凉可以暂时缓解欲裂的头痛,苏妫将背紧紧地贴在墙上,她现在要冷静下来,现而今的情势已经很明确了。朝廷休养生息了多年,皇权不仅仅被姜铄一人掌控,以利州贺氏为代表的军功贵族手握机要大权,以及诸如苏照晟、辛左,青州罗氏之类的素封新贵比比皆是。
姜铄这么多年一直在打压这两类人,十几年前苏照晟的败落,近年贺连山垮台,就是明证。
其实并不是姜铄偏心姜勉之,实际是因为姜勉之背后站着太多的权臣,如贺连山、王宾、前朝李氏遗民肃王之流,这些人宁愿扶持一个没什么本事的老二,也不想看到有朝一日姜之齐继位,对他们痛下杀手。因为姜之齐与姜铄实在太像了,他只要皇权集中在自己手里,半点也容不下自己的权利受到威胁。
朝堂上的事瞬息万变,前一刻你还呼风唤雨,后一刻说不定就是阶下囚了,只能步步谨慎,随机应变。不过现在的变数却是谁也没想到的,怎么会凭空出来个神秘的私生子小寒。
苏妫用脚尖将有些垂头丧气的粉菊抬起,喃喃道:“哎,我吃点苦头倒没什么,只要寒儿能,”
“你是谁!”正在此时,一个清冷娇气的女孩声打断苏妫的思绪:“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
公主?
苏妫站直了身子去打量从三清楼下来的女孩,她约莫十三四岁,还没长开,嘴角边有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疤,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这丫头倒是个好模样,清秀俊俏的紧。
“你是初惟吗?都长这么大了呀。”苏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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