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瞧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就算恨我,可总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吧。”
苏妫不由得冷笑,恨你,是啊,我是该恨你。
你让我的纪大哥莫名其妙失踪,这么多年不论我怎么问你,你始终半个字都不透露,只在被夕月国和归坞国四面夹击,快要撑不住时才说他可能在长安。
可能?长安那么大,他究竟在哪儿?是死是活?
你向我承诺过,会保护好我的孩子们。我信你,可你对语儿做了什么?你教唆金子骗我,又给王宾提供语儿逃跑的路线。你说你和那些逼孩子和亲的人有什么分别?亏你还恬不知耻地在我跟前说:咱们语儿居然做了元邵的王后,她竟这般有本事!七娘你就别再担心她了。
别担心?我的孩子才十五岁,她怎么会在短短数日内做到王后的?是用了什么法子还是说了什么违心的话?她天生的机敏难道就是用来取悦男人,自保的吗?
还有,这两年每次跟你行完房,我总会偷偷喝下避孕的汤药,可我怎么会怀孕?我的避孕汤药怎么竟然成了补药?
原来从始至终,我们根本就互相信任不过对方。以前是为了让孩子安全长大,不得已才与你苟且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早都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鲜美浓郁的味道从瓦罐中飘出来,姜之齐将矮桌搬到炕上,轻巧地除下鞋子爬上去。他一边用调羹晾汤,一边笑着对苏妫说道:“是儿子给你炖的,他知道惹你生气了,可又不敢来和你说话,所以才让我端给你的。”
苏妫斜眼往瓦罐里瞧了眼,汤汁清亮,隐隐能看到几块黑色的乌鸡肉,真没白疼这孩子,他今儿弄这汤弄了一整天,她其实都看在眼里。
“喝一口,给我个面子。”姜之齐腆着笑,将调羹递到苏妫唇边,柔声道:“你要是不赶快好起来,谁照顾银子哪,她好像又病了呢。”
苏妫双目无神,仰头看着那漆黑的房顶,轻叹道:“是啊,是该赶快好起来,这地方实在太冷了。”
听了这话,姜之齐手一抖,汤撒出来些。
他将调羹放进瓦罐里,手不小心在罐沿儿蹭到了汤,便使劲儿在衣服上抹干净。他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笑道:“你再忍耐些日子,快打春了。”
“长安现在估计能穿纱了吧。”
从前她喜欢穿那种鹅黄色的裙子,风一吹过来就能飘起来,好看极了。到了 回塔县,就再也没穿过好料子做的衣裳。
“可能吧。”姜之齐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屋子里太昏暗,看不清他到底是何脸色。“你要是想穿纱裙,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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