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尸体,再没多出什么,马的伤口也止了血,只是精神恹恹。
“我们走吧。”昭昧说。
李素节有点怔,似乎仍沉浸在刚才的哭泣声中,看着那对母女离去的方向。
昭昧跟着看过去,从那个方向跑出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刚刚离去的母亲,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得飞快——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快,只是身旁不见了那个女孩的身影。
昭昧收回目光,又说:“咱们走吧。”
李素节点点头。
县城进不去,她们只能绕行,再往前走,是座郡城,走过郡城,就是邢州府的所在。虽然还有好些日子的路程,但牵着马,就觉得还有奔头。
马受了伤,只能跟着她们,她们舍不得骑它,就牵着慢慢地走。可到第三天头上,马再不走了。不管她们怎么挥鞭子、拽缰绳,它的四只蹄子死命蹬在地面,一步也不肯往前。
昭昧和李素节恢复了些力气,可在固执的马面前,仿佛蚍蜉撼树。
拉扯了一番,她们都累了,坐下歇息片刻,又试图拉马。马本来伤痕累累,似乎也泄了气,四只蹄子再蹬不住地面,往前抢几步,紧接着,前腿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昭昧和李素节都松开了缰绳。
李素节退开一步,说:“它不会再走了。”
马死在了这里。
李素节最后一次烤着新鲜的肉,没头没尾地说:“宰杀牛马是要判徒刑的。”
昭昧咬一口烤出来的肉,说:“那就判吧,总比死好些。”
人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马呢。
离开了生机,肉不好保存,她们带了些,湃在凉水里,提着水上路。明知道肉早晚要变质,可她们仍然吃得俭省,想着再忍一忍,到郡城看一眼,如果依然没有吃的,再把最后这点肉消灭。
留一点肉,也好有个念想。
到郡城后,情况比县城好些。流民依然不能进城,但施粥点位多了,粥也厚了,还可以做工,做一天工,吃两顿饭,还能得一块肉。
李素节去问做工的事情,昭昧带着行李找地方安置。
流民依然聚成了蚂蚁窝,依然闹哄哄的什么声音都有。
坐在昭昧旁边的是一家子,一对大人带一对孩子。大点的女孩有七八岁,饿得面黄肌瘦,小点的男孩才两三岁,还拱在母亲怀里。不知道怎么了,拱在母亲怀里的弟男孩一直哭,哭得昭昧直皱眉。
母亲察觉了,抱歉地笑,说:“孩子生病了。”
昭昧盯着那个两三岁的男孩,问:“他能养活吗?”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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