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哭得嚎啕、咳嗽,上起不接下气。
向斐然的掌心温热地盖着她的后颈:“别哭了,商明宝,”他平静地投降,“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会爱你。”
商明宝弓背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衬衣领子,不停摇头。
“抬起头来,看着我。”
商明宝总是听他的话,虽然哭得不成样子了,但还是依言抬起脸。
她哭得很可爱,漫漶星光下,该红的红该白的白。向斐然抚开她汗湿的刘海,露出她光洁的前额与眉心,“我还是爱你,这是我的失败,我向你认输。但你真的来晚了。”
不忍告诉她,联合国总部大楼,她穿着礼服汇入人流的那一个傍晚,就已经带走了所有他对爱的信任。
他是如此拼尽全力,不信爱的信了爱,不会爱的学了爱,认为表达爱渴求爱挽留爱只会招来粗暴对待的,也表达爱、渴求爱、挽留爱了。
但她走得头也不回。
是他的错。
是在爱之一事上不健全的他,爱上了一个过于健全的她。
她离开的道理和初衷他全都懂,她展示了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的底气和茁壮,认为一段病入膏肓的亲密关系需要冷静修复,便就用充分的决心去冷静和修复。
只是她高看了他。
高看了一个不如她健康的人。
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爱是总会盈满的月亮。
对于不健康的人来说,爱是总会残缺的月轮。
有的人永远都不欠缺重头开始的勇气,但对有的人来说,这样的爱只有一次。是孤注一掷拼拼凑凑破破烂烂怀着胆怯与试探的唯一一次,再烂再病再千疮百孔,他也宁肯抱残守缺,而非放手。
目睹过她背向他转面,他就只记得她的转面了。
“没有晚,”商明宝嘴唇哆嗦着,一厢情愿地说,“你还爱我,我也爱你,只要有这两点,我们就不会晚。”
“我承受不了第二次了,babe。”向斐然平静地说,“承受不了第二次你再跟我说状态不对,所以需要分开一段时间。你可以抛下我修复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何况……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像我爱你一样地爱我。
她当然也是认真的、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对于普通人度过平和漫长的一生已足够,对于从前只要两分、三四分的他也已足够。
但对于要开展第二次的他来说,不够。
她不是要健康的关系吗?未来患得患失、陷入自疑的他,可不健康。一场苦雨,不如不下,一场酸夏,不如不度。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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