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放得越发的轻。
和数字,报表,支票打了一个多礼拜交道的岑静,一有空闲缝隙就想念起柯向澜来,这份想念,和燎原的火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想念的,多半是柯向澜的好了。
高考数学能够只被扣去十分,百分百功劳是柯向澜的,是的,毫不夸张,百分百。
和许多文科生一样,岑静的思维逻辑能力因为不太明显而导致数学总是拖后腿,一度夸张到可能因此考不上大学的地步。
柯向澜当时已经工作了两年,每天起早贪黑,贪黑到半夜回来还要把岑静从被窝里揪出来给她讲数学题。不是没有请过家教,但都因为岑静没有起色的分数而被辞退,最后只能柯向澜亲自上阵。上阵后,岑静总算是有了些进步。那柯向澜更加没有可能退位,再累也是每天揪着岑静做题的。
帮忙讲题的时间里有许多许多现在想来会心头一暖的故事,但最让岑静暖意融融的,是柯向澜帮她写作业。没错,写作业。史政什么的也挺讨厌,繁杂不说还浪费时间,常常岑静绞尽脑汁写完一道解析题,柯向澜还没抄完书上的一段话,当然,完美主义的柯向澜是因为照着岑静歪七扭八的字才抄的非常费力。
模仿岑静的字当然是不想被老师发现,但由于柯向澜有的时候也会帮岑静写数学题,百密一疏中还是被更年期的数学女老师抓了包。
岑静记得柯向澜穿着笔挺西装却面色绯红的站在办公室里的情景,灭绝师太唾沫横飞,什么她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岑静能解出这么难的题;什么做哥哥不是这个做法,是害了岑静;什么岑静能考上个三本就谢天谢地。。。。。。
当时柯向澜什么都没辩驳,但是回家之后便把他自己关进了书房,再出来时,手中就是一摞笔记本,岑静翻开,是柯向澜高中时做的笔记,还有一张填满提高方法的计划书。。。。。。
“我是不是太笨了?”岑静撅着嘴巴,实在没脑汁了,柯向澜讲了五遍,就算他不厌其烦地能讲第六遍,丧失了动力的岑静也不想听下去了。
柯向澜转了下指尖的圆珠笔,蓝色墨汁划到了草稿纸上,岑静无力地趴到桌上,因为窘迫而发烫的脸贴上透着凉意的桌面,她才稍微舒服些。
“没关系,这个不会,我们可以学下个知识点。”柯向澜不以为意地翻了页教科书。
岑静怔怔地望着他,突然就厌烦起来,转过头望着另一边的书堆,低声嘟哝,“我就是笨,我不想学,我不喜欢数学,干嘛硬要学这个,买菜要画抛物线么?”
柯向澜轻笑出了声,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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