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胡霞。抗非办的人员联系到丁嘉城时,丁嘉城已经在韩天之前住进了香港一家医院。
而胡霞由于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只得出动了数百个警察和治安员对皇岗村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但仍没有找到胡霞。
韩天进去后,接过几个电话,那些人说这两天没见到你,是不是得非典了。韩天就气粗粗地说,顶你个肺,你才得非典了。我请了几天假,现在正在马尔代夫住假,这里的海真美,美得让人心醉,我就坐在沙滩上看美女……不跟你说了,有个洋妞正跟我送秋波呢,我又有艳遇了。
过了几天,韩天把手机转成语音留言,“机主目前在天堂住假,如果一个礼拜还没回来,那他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韩天躺在隔离区的疑似病房区,除了担心着胡霞,更害怕面对死亡。与隔离区不远是非典重病区,那里总是人影幢幢,安静得像个殡仪馆。被送进去的病人大呼小叫,没有几个相信自己得了非典的,但进去后就没有了声音。随后就只能远远地听到他们躺在病床上不住地干咳声,一直到咳得喷血失去了呼吸,被一群人连着被子卷走。
疑似病区平时都很闹,那些被关进来的人像被赶着上架的鸭子,开始也是叫着吵着死活不信自己得非典了。而每当有人被确认送进重病区的时候,或从重病区有人被抬出来的时候,他们才相确信这是事实,变成死寂般安静。
……两个星期后,几近崩溃的韩天被确定是得了重感冒而并没有感染非典。当他从医院出来走在大街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韩天没有回家就直接去皇岗找胡霞。原来她们住的地方已经换了房客,住着一个刚毕业来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找不到胡霞,他只得穿梭在皇岗的出租楼里,希望有奇迹发生。不知不觉他来到了以前自己租住的地方,那里也已经是面目全非。楼前的小店关了门,门上只留着“此店求租”的几个字。只有小巷前那个买麻辣烫的小档铺还在。他随便点了几串青菜让那个中年女人帮他烫着,以便有机会和她搭话。
“那个小店的老板是不是回老家了?”
“哦,他大概一个月前就走了吧,两公婆吵了一架,男的把东西全砸了,自己一个人走了。那女的就天天哭,没几天也走了。他们是不是回老家,或者去了其他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你找他们有事吗?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韩天一无所知的样子,她就摇了摇头。
“哦,也没有什么事,我只是问问而已。以前我就住在那幢楼里,和小店的阿良老板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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