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因为他如果在场,肯定不同意。任何事情都不能凭空想象,看手段,而要看结果。我就是抓住中队长的这一心理。
事实证明,经过我们灵活处理的秧苗,不但在劳改农场范围内,长势最好;就是附近农民也多有失败。当年早稻插完之后,我们的秧苗还有富余,支援了梁布大队和附近的农民。年终评审时,我得了二等奖,奖励一只军用水壶。
杂交水稻推广之后,我们不再实行书生气的密植,获得空前的高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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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年所用的晒谷席、扁担、箩筐、土箕、扫把等竹器,都需要更新添补。在秋收冬种之后,各分队会挑选十人左右,到深山老林去砍伐毛竹,由技术工破成竹篾等半成品,捆扎挑运下山,暂且寄存在我们投宿的农民家里,等待大型拖拉机来运送回去。
我两次被选进山,投宿的农民都十分纯朴,待我们很友善。当他们问及我们犯什么罪的时候,我们说是“反革命”。他们桀然一笑,说:
“反革命帽子满天飞。我们村里也有两个被抓走了,还不知道送到哪儿去了呢?”
说我们是“反革命”,我觉得十分可笑。我经常被差遣外出劳动,有时候都只有一两个人。但我们都能洁身自好,并没有违规的行为。而我更注重与群众的关系,每到一处,我们在老百姓家里借锅做了午饭,用了人家的柴草,吃完饭、洗好锅碗,抹好桌子、灶台,都问好水井在哪里,帮群众把水缸挑满。陈殷盛跟我配合最默契,就象当年的新四军、八路军一样。我这样想,老百姓跟我们无怨无仇,我们为什么要去坑害人家呢?再说,做人都应该守本分,“虎死留皮,人死留名”,这是千古的名训,一个人要行得端,坐得正,才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由于我能认真改造思想,在劳动中都是积极肯干,得到干部的肯定,比较放心。经常派我外出就是明证。
我认为,不管我有罪无罪,思想改造总是必要的。在几年的劳改生活中,使我的思想不断净化。这种“人之初,性本善”的意念,与我后来皈依基督教,是否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呢?基督教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罪人,因为始祖亚当夏娃亏欠了神的恩典,原罪就进入我们人类的后裔之中。如果不能继续不断地接受主耶稣基督的教诲,认罪悔改,就会掉入罪恶的深渊不能自拔。这种思想,与毛泽东的不断革命思想,是否一脉相承?不得而知。但我觉得,它们之间,总有一些因果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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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邓小平复出。平潭籍的林庆武老人说,他老家来信,大儿子正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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