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给。所食用的大米,要到几公里外的小湖农场去挑运。
夏收夏种“双抢”季节开始之前,林指导员来大号里动员,凡能抽出来的劳力,都要到小湖农场去支援。“双抢”其间,粮食定量相对增加,大家都高兴地盼望早日开始。这一天,因为农田组的犯人早几天就去支援小湖了,没人给大山坪挑粮,就从我们带班队里选出二十人,夹带五六个“老农”,一清早去小湖农场挑稻谷。我和老马都在被选之列。我平时天天劳动,挑百十斤不在话下,老马科班出身,七八十斤就感到吃力。但我们刚出看守所不久,再经过一个多月挨饿挖山,从小湖回来,路程还走不到三分之一,在烈日的煎熬下,我只觉得眼冒金星、腹内郁气蓄积,难以畅通,额头大汗淋漓,我要受不住了。我低声对老马说:
“老马,我就要吃不消了。我要倒下了。你帮我咋呼咋呼。”
“行。你撂挑子吧!”
又走了几步,我身子一歪,躺下了。老马即刻大呼小叫起来:
“报告队长,胡振铎晕倒了。”
队长立即赶到我身边,摸摸我的额头,我确实沁出一身的冷汗,气息急促。队长当即呼喊:“谁,谁过来帮他挑担子?”随即指着一个“耕田队”刚刚换下担子的老犯人,“你,你来帮他挑!”
我空手跟在队伍里,支支挨挨地回到大山坪监房。幸好耍了这一招,不然今天要吃苦头了。从撂挑子的地方到大山坪,还有四公里路程呢!
过了两天,大山坪中队选出50人去小湖,参加夏收夏种。虽然我们有武装队长看管,早上一样四点多钟起床,五点在大号门口列队报数,由武装队长和小湖农场水田分队的老犯人带往当天干活的田块。武装队长可以轮班休息,我们则要从早到晚,干到晚上六七点钟。中午送饭到地头,稍稍休息十几分钟。
为了看管我们方便,队长尽量把我们安排在宽阔的机耕路边,有的用方型谷桶摔打谷子,有的踩打谷机。割稻也是我们带班队负责,老犯则负责将稻把从水田往机耕路上搬。半上午、半下午,都有一餐点心。晚饭要等当天的工作量完成,才能回号房。因此,最迟的一天,要到九点多才回号里吃晚饭。
山区早晚温差大,水也冷。夏秋之交天气变化特别明显。劳改农场要种大面积的双季稻。为了保证水稻足够的生长期,除了提早播种、延长秧期外,还要适时扦插入田。每年农历八月六、七日,立秋之前(精确到几点几分)插入的,可以收到成熟的谷子;过了这个时刻插入的,就只能收瘪谷和稻草了。所以,在立秋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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