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约六平方米左右,还用杉木桩作床架,将我的床板铺上,这就是我们的新婚洞房了。
我回到工友们之间,班长发动大家举行了一场简易的欢迎会。其他班组的也来凑热闹。大家一致要求新娘小徐唱一首歌。她就唱起《公社是朵向阳花》。音质还不错,人也不扭怩,毕竟是当过妇女队长的,不怯场。
第一个晚上过夜,在众目睽睽之下,过得我们提心吊胆。天亮后,班长派两个人,用泥浆和稻草,将洞房的三面墙糊得严严实实,小竹门也用浆糊糊上报纸。
上午,我们将换洗的衣物拢好,夫妻俩一起到门外的小溪去。清清的溪水引起她不住地赞叹:真是福建的山水好啊,清亮照人。在溪边洗衣的还有姑娘和媳妇。我把衣物泡进水里,用大的鹅卵石围起来,免得被水流冲走。我让妻子蹲在一旁,给她作洗衣的示范。在对岸的姑娘媳妇多话了,对着妻子喊:
“妹子,你就在溪边看着吧!小胡洗衣可上手了,丝毫不比咱娘们儿差。你就让他洗好了。”
在姑娘媳妇的嘻笑声中,金春也挽起裤脚,下到水里。
“哇!好凉爽啊!怪不得山东人都往福建跑哪!”
早餐吃的是稀饭,吃过之后,我们向食堂领了一个新的钢精饭盒,中午每人四两米饭,菜自由买。开饭的时间到了,我领着金春去食堂打饭菜,以后她可以自己去。俩人将饭菜端回那个小空间来,坐在竹片打造的小桌子前,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吃着的饭菜也特别香。这就是夫妻生活,家庭生活,我打心眼里高喊:“我有自己的家啦!”
到家的第三天,潩洲工地捎来口信,说金春的堂二叔要我们去见见面。我请了两天假,和金春一起去了。二叔住在二工区。到了小溪旁的平房区,问到二叔的住处,过了小桥,见到二婶。二婶很高兴,让我们进屋坐下,一面吩咐人去工地给二叔报信,让他提早回来;一面着手和面,给我们烙油饼。
二叔叫徐培贤,是个工段长,又是共产党员、劳动模范,为人十分随和。
不多久,二叔回来了。他约了两三个要好的来陪客。我们围着炕桌坐下。二婶将切成三角形小块、烙得焦黄松软的油饼端上来了。
山东是孔子的故乡,从来是女眷不上桌陪客。金春就和她的婶子、堂弟妹到隔壁间去。我们几个大男人开始喝白酒。山东人喝的白酒至少45度以上,共用一只口杯,逆时针方向轮着喝。先由二叔打头,一人一口,然后说话、就菜。
二叔说:“今天,我将侄女婿请来这里,由我作东,请哥们一块喝几口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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