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约九点多,正是半晌进点心的时候,嚼着烤得微黄不焦的薯皮,吃着蓬松略烫的果肉,心里惬意极了。舅母余兴未尽,招来一辆人力车,说好价钱,将我们母子一直拉到家门口。自从父亲离开我们,这恐怕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充当阔佬了。
到了期末考试的前一天,老校长又派人把我找去。到了她的办公室,她依旧把我拉在身边,双眼从深度眼镜的圈圈中望着我,仿佛在和我作依依不舍的告别。她用那双枯干而又满是皱纹的手,习惯地抚摸我的头。
“显欠仔,显欠仔,今天叫你来,有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