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男人吧!她也明了,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就像震威注定要处身于黑暗中,他有邪恶的一面,何尝没有善良的那面呢?陷都陷那么深了,要他抽身离开他过惯了的生活、抛弃所有的手下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年后,她也不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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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似乎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无法抽身离开,只能一直深陷下去……
黑暗之中,脑海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恐怖的画面——她从高处往下坠,舞动着双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身子却疾速下降,直到轰然一声,脑中空白一片,然后下坠的画面又会重复一次。
这是个噩梦,她告诉自己。
天呀!她头痛欲裂,不止是头,连四肢也疫疼不已,好像骨头全散了似的,想抬手也抬不起来,想翻身也做不到。
好像……好像有人在触摸她的身体,翻开她的眼睑,以强光照射着。
她反射性地眨着眼,振动着密而长的黑睫毛,迷迷蒙蒙地看向前方。她的视觉很模糊,看见的只是一片米白色,还有一盏金色的东西……是吊灯。
视线渐渐好转,刚才包围着她的那片黑暗也不再吞没她了,她看到一丝金黄色的阳光映照在她眼前的天花板上,这种情景令她觉得很温暖,把恐惧的成分都赶走了。
“想不想喝水?”杨仲康问着攸然转醒的地,眼神落在她干涩的双唇上,如果不是发着烧、缺乏水分的话,这双唇一定是艳得动人魂魄。
她困难地转动不听话的脖子,为了寻找对她说话的人。最后,她终于在左方找到一位微笑的男人,他长得斯文、好看,令她觉得很舒服。
那位斯文的男子伸出臂膀,将她扶坐起来,又替她在背部垫好柔软的枕头。
她痛苦地微皱柳眉,叫她多动一寸简直是要她的命,在靠上枕头后,她吁了口气,稍展笑颜。
“阿山,去倒水。”沈浩开口,她都尚未回答,他就已经替她决定,语气低沉、冰寒。
“是。”
她寻到最后开口的男人,他很年轻,比那位斯文的男人还瘦矮些,没多停留,他黝黑的身影已经奔出门外。
在房门边,她找到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半的身子隐没在阳光的阴影下,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