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灵车

“哦。您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n“这事不归你管，好好念书。”怀特转移话题：“小时候看你，觉得你只像你妈妈，现在发现性格和你爸爸你叔叔挺像，都挺执拗。”

\n“可能外貌方面男像母亲，女像父亲多些吧。”

\n肖思逸不再追问了，盯着怀特的右手，缠绕的绷带垂着一丝又一丝棉线，看起来像断了尾巴的金鱼。

\n车到火葬场，棺材被拉下车。

\n肖思逸和父亲抬棺，从左到右绕火葬台叁圈，怀特作为送葬者跟着他们。

\n法师用椰子水为死者洗完脸，尸体推进了火葬塔，铁门后传来轰轰的响声，室内的温度一下被提高了。

\n见巴迪和怀特双目泛红，肖思逸走过去，“爸爸，怀特叔叔，去等候室吧？”

\n他们似乎没听见，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那扇铁门。

\n两个人都久久不动，久久不说话。

\n过了半晌，肖思逸伸手拉了下巴迪的胳膊，“叔叔的骨灰是放我们家里吗？”

\n巴迪回过神来，这时那扇铁门打开，一扇铁床被推送了出来。

\n铁床上，有个烧不坏的木盒，里面铺了层灰和碎骨头。

\n巴迪眨了眨湿润的眼眶：“嗯，等你小姨生产完，再送过去告诉她这个不好的消息。”

\n肖思逸点点头，看见法师撤出叁块木材，父亲和怀特拿起挂在铁床边的金属夹，往木材里夹骨头。

\n骨头是灰白色的，从截面上看满是细密的孔穴，这些碎骨散在骨灰中，形态像石头，像贝壳，就是不像一截手指，一块膝盖骨，不像一个人。

\n但这就是一个人的全部了。

\n肖思逸过去帮忙，夹子伸到中央，他却顿住了。

\n夹住的一块骨头上落着点殷红，他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反胃的酸嗝。

\n这一幕落在怀特眼里，默默夹起那块沾到血的骨头，放进其他碎骨中。

\n做完法，骨灰也全都收完了，肖思逸伸手去铁床上最后抹了把灰，握在手心，放进口袋，走出了火葬塔。

\n里面没有人哭，外面没有下雨，一场葬礼是那么仓促，那么安静。

\n叁人上了车，肖思逸坐在后座，摇下车窗，伸出手，手心黏了汗水的灰随着风飘散空中，迷了眼睛，看不清那些灰的去向。

\n开车的怀特见状愣了下，声音发沉：“小逸，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你今天还没吃饭吧？”

\n肖思逸收回手，整个人都陷在了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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