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我,折磨你。”
谭天明在他杯上碰了碰,“敬长命百岁。”
一阵功夫,大半瓶酒见底。谭天明探头一看,见姑娘坐在地上看综艺,泪流了满脸。刚拿起酒瓶,就听见子夜讲,“别给她喝太多。”
谭天明将余下酒大半倒进自己杯中,晃晃瓶子,“就一点福根。”(注,酒底,一般只有一两口。)
随后才进客厅,往她喝空的杯里倒光剩下那点福根,询问,“怎么看个自己拍的恋综也能哭成这样?”
陈纵看得入迷,没留神他来,吸吸鼻子,泪眼婆娑抬头,语气还挺委屈,“说好一起看呢,小丑只有我而已?”
谭天明直乐。支坐起来,招呼子夜,“还不快快来看电视!”
子夜不胜其烦,“谭经济,一集综艺,你到底要我看几遍?”
虽这么说,喝掉手里剩的一口酒,过会儿仍旧坐到近处一起观影。
正好放到男四潘鸿宇登场。
他推着行李进屋时,众人正聚在一齐,热切地讨论陈子夜每个时期的风格变化。不太看陈子夜的chris则窝在角落弹吉他,为这场景注入些许灵魂。
chris侧身坐着,潘鸿宇迎面而来,两人立刻打了照面。潘鸿宇做了个嘘声动作,chris心照不宣,缄口不言。
张雅骢道,“陈老师十六岁到二十二岁那几年最高产,几乎一年一本中长篇。听说那几年他旅居金城,所以说我们金城水土还是很养人的。但那几本都太暴虐直白,我不是很喜欢。他回香港之后,可能功课太忙,又或者真的‘中文系不培养作家’,只零星凑出两本随笔杂闻和生活所见。二十五岁,二十五岁陈老师应该是恋爱了?一本《借月》,含情脉脉,惊艳了我好多年。”
周正歧也无比含情脉脉地看着张雅骢,“我觉得应该是失恋,失恋对人情绪刺激来得更强烈。”
amber改编过《借月》舞剧,自有感悟: “可是《借月》有些描写也相当露骨直白,你为什么最喜欢这篇?”
张雅骢红了脸,“陈老师写情|欲,艳而不俗,非常细腻。”
周正歧也接了下去,“没有生僻字,没有粗俗成语,没有高雅修辞,用最直白的话语说着最扎心的话,像人类最原始本能的欲望,像是拿刀子一刀刀扎在你心口,却天真地问候,咦,你怎么流血了?你品,你细品。‘小公主院子里有一株名贵的花。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必将要枯死了,于是决定在最绚烂那一夜,绽放给她看。’”
钟颖没有半点文艺细胞,听了,只问,“我很好奇,不论恋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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