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逸,你给我句话,是不是一定要让宁好管工程部?”
“大伯,不是我‘一定要让’,我现在是投资部经理,宁好是我顶头上司,我怎么决定她的任免啊?”李承逸笑得抖肩,“她的任免是老爸决定的,你要让他改主意得去他面前说明原因吧?四叔这么对自己人开火,我们谁敢去跟老爸说?说了四叔能有什么好?老爸叫他‘滚蛋’不就一句话的事?我这是为四叔好。”
他说得也在理。
大伯这才想起转头问一句矛盾焦点处的宁好:“那你自己怎么想?有没有可能为了家庭和谐,暂时把位子让一让呢?”
宁好正襟危坐,脸上维持笑意,语气柔和:“大伯,爸爸是在他身体抱恙、工程面临停工时把公司交给我的,我临危受命,要对爸爸负责。我把位子让给别人,将来出了问题,没法向爸爸交待。”
“呵!”四叔嘲出不屑的一声。
大伯沉吟片刻:“那今天就只能这么办了。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坚持,就照董事长的方针把公司好好经营下去,从其他地方筹到钱,把四叔底下队伍的工程款先结了。不能让四叔干一辈子没钱养老。”
“大哥!”
这个结案方法,四叔第一个不同意,他兴风作浪又不是为了养老的。
李承逸也神色严峻,工程款虽然没多少,却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现金流,掏出去不值当,可能导致江陵南停工。
没给他们留下空间再吵第二轮,有人敲门进来。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端着酒,身后跟着两位经理,一行人满怀盛情,中年人操着港普极尽恭维之能事:“听说闻总今天大驾光临,与家人在瑞福阁聚会,是我们瑞福阁的荣幸……”
桌上大家虽条件反射地起身,但都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平时在这吃饭,瑞福阁的老板不是每回都露面的,闻家昌在场时他偶尔出现,更多是经理过来祝酒。
可是今天闻家昌不在,这里哪来闻总?顶多算是有李总。
大伯还在猜想,是不是外人不知道承逸随母姓?却见那港城老板绕到闻斯峘身边停下,低头哈腰举了个满杯要与他相碰。
闻斯峘没表情地顺过面前的小酒杯,也不添满,就着剩的那点,兴致缺缺道:“你们辛苦。”
瑞福阁老板一饮而尽:“不辛苦不辛苦,感谢闻总抬爱,以后闻总再来瑞福阁提前说一声就好了。今天这包间是李女士订的,想必是闻太太,所以、”话没说完,就被纠正。
闻斯峘示意宁好:“这位是我太太,她姓宁。”
“噢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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