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劝道。
贺元摇了摇头,“苦的很。”
太医才走, 他诊脉说,受寒乱了日子。
贺元脸色就难看了。
那太医大笔一挥, 开了不少活血药方, 并言贺元无甚大碍云云。
可贺元,哪里会理他。
她自嘲:“我就晓得,没这般容易。”
几个丫鬟红着眼连声安慰,贺元满心惆怅,“我就是不甘心。”
她又叹气, “我也习惯了。”
阮嘉不懂, 还傻乎乎问:“妹妹呢。”
贺元摸摸他,“要什么妹妹, 你有元姑姑呀。”
阮嘉就裂开嘴笑,他有梨涡, 就这点似了阮三。不一会儿, 被奶嬷嬷抱去哄睡。
“怎么就下雨了。”贺元轻道。
二莲跪在机子上,小心翼翼抬着贺元伸来的芊芊十指。
凤仙花捣得极碎, 被三枣一层层敷在透亮如玉的指甲盖。
贺元一瞥那红艳,心悸未消。
正如此刻愁云一片的承金殿。
阮七祭祀地方不远, 来回不过一日,只是祭祀须得静待两日以示敬意。
可偏偏, 他祭祀时, 下了暴雨。
贺元眉头微蹙, “我心里慌。”
小丰听此,强笑道:“圣上今夜就回,您别担心。”
大太监刘安随驾,手中那点权自是给了干儿子小丰。
丝帛交缠着手指,包裹住指甲。
贺元晃了晃,她想,阮七回来,知晓她未孕,怕是如释重负吧。
她模模糊糊感觉阮七并不期盼她的孩子。
就如那凤位,贺元也不期盼。
·
晚时,雨还落个不停。
贺元小睡一会儿,刚收整好。
她才问了时辰,算算阮七该到了。
宫仆就急急前来禀报,说嬷嬷把阮嘉抱去了太皇太后寝宫。
又说,太皇太后请贺元一齐用膳。
贺元心里古怪,太皇太后哪里亲过阮嘉这个庶孙,但还是应了。
谁想小丰急来,神色不安:“这般大雨,您何必走动。”
贺元懒懒散散道:“嘉儿离不得我,没我他可不好好用膳。”
她说得是真,有几回阮嘉来,阮七痴缠她,不许她与阮嘉用膳。
阮嘉愣是不见她不吃,气得她与阮七大吵。
小丰低眉垂眼,“那奴才去备轿。”
殿外的天色漆黑,暴雨不休。
小丰撑起大伞,不过几步,贺元进了轿。
轿内的小窗被风吹得脱了小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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