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的隐秘欢喜不过是回忆的稍许点缀。
那年她记得更深的,还是面前此人的背叛。阮三垂着眼,求她:“你等等我,再等等我。”
等他娶了别家的娇娘,迎她做妾妃,他当贺元是谁。贺元一想都还心口闷得慌。
偏阮三还在继续。
“他那时不过是冷宫的贱种,连狗也不如,你说他胆子怎么那么大。”
贺元已不想再听,她轻轻道:“那又如何。”
他们早已身份逆转,阮三当阮七是狗,可如今阮三却要对他认为的狗摇尾乞怜。
他往事说得越多,他越可怜。
“他欢喜我,那是他的事。”贺元不以为意道。
从前她因为可以仗着这番欢喜有底气叫嚣,只要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可谁想,等她捅破,才知晓不过是她自视甚高,阮七只想将她做玩物报复。
贺元想此,也不禁觉得讽刺。
阮三却带了气:“如何?你可要跟了他。”
贺元情不自禁笑出声,冷嘲道:“是呀,他如今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冷宫贱种,他是皇帝,等呆腻大明山没准儿我就要去他宫里。”
阮三见她笑得没心没肺,手不禁用了力,“贺元,你别忘了,那贱种的娘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贺元笑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