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半晌无话。
到了第二日,贺元随了宫中的马车一齐出行,阮七发狠竟让她一个丫鬟也没带,她孤零零呆在车厢,满心烦闷。
却不想,这辆马车惹起一番风波。
阮七此次出行打猎并不盛大,随行官员也是些闲下许久的将官。他早先说好不带后宫,谁料妃嫔们眼睁睁看着后宫竟有马车随行,纷纷猜测是哪宫妖精惑了主。
偏生阮七瞒得死,贺元的马车到了目的地也另歇一处,不让随行的众臣瞧见内里人是谁。
贺元从马车到帐篷里,一个熟悉的人也无,不禁发了火,抽着鞭乱打一气。
还是阮七回来看见,恐吓她:“表姐你这么闹下去,是想让他们都晓得郡主枉顾孝期来此地玩乐。”
贺元才收了鞭,理也不理阮七。
阮七却厚着脸皮又拉过贺元,就往外带,周遭的宫婢太监低着头就像什么也没看见。
此外却是早已收拾好,只有侍卫在此候着,贺元被连拖好一路,面色难堪极致,出言道:“你到底要做甚。”阮七却不答话。
等来了一处荒芜之地,有侍卫将弓箭递来,阮七接过弓箭才松开她的手。
正当贺元皱眉揉着手腕,前方好一阵响动,一群穿着囚衣的奴隶出现。阮七又拿了把稍小的弓箭,递给贺元,他漫不经心道:“表姐不是嫌打猎无趣,人猎如何,这些人关在冷宫许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
贺元面色煞白,她惊惧的看向前方,这群人却几分眼熟,“哦,表姐向来记性不好,他们啊没被关起来时大多是三哥的奴才呢。”
贺元一手拍开阮七,她强忍着呕意说:“阮七,你真恶心”。阮七“嗤嗤”发笑,他站在贺元的身后,似半搂抱样强行将她的手抓住弓箭,又嘲讽:“表姐你又装什么好人。”
见被强行拉开弓,对着哄散跑开的人群,贺元浑身颤抖,她不禁开口道:“阮七,你疯了不成。”
阮七不理她,在贺元的挣扎下,一支箭射了空,贺元“啊”的尖叫,转头哭了出来:“阮七,我还在孝呢,我求你了,我不能杀他们。”
她哭得惨烈,一张脸脏兮兮,身后的阮七笑:“你道不道歉。”
贺元哪里还会嘴硬,她浑身被汗打湿,哭得不能自已:“我错了阮七,我错了。”
“不对,是阮玉,表姐,叫我阮玉。”
贺元呜咽着嗓:“阮玉,我错了。”这声落地,贺元又闭眼晕了去。
等贺元醒时,帐篷却空无一人。她坐起满心仓惶,就见阮七掀了帐篷进来,手中不知拎了什么。贺元恹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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