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国际上确实有一些联盟组织开始言辞凿凿地声讨s盟在进行人体实验,指责s盟对新人类进行惨无人道的迫害,但他们没有证据。而s盟政客们则在媒体报刊“据理力争”,声称合理安置是非常时期下的必要政策。
阿尔文对这类新闻的处理方式只能是不闻不问不关注,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那些谴责并非空穴来风。
虽然他不知道安琪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但他知道这不是自然现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但他知道他就是那些国际组织所不齿的事件中最直接的帮凶。
这周阿尔文是夜间执勤,而夜间人永远比白天想得多。
他戴着红外夜视仪,久久地看着眼前的精致囚笼。
对于那些花哨的床铺和摆设般的衣柜妆镜,他本以为这就是小女孩的喜好,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安琪对她索要的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而且她也不像是会喜欢这些东西的人。
奥汀说过的话不断在他脑中回响——“她太坚韧了”、“她可能永远都会是那副表情”、“她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如何逃跑”。
所以她要这些东西就仅仅是为了让研究员形成思维惯性,想要她的配合就必须给她好处吗?
阿尔文看向床铺上那点小小的鼓起,他甚至能感觉到些许敬畏。
人的心态究竟要强大到什么地步,才能在明知尚不能逃脱的时候,殴打实验室的最高负责人,嘲讽看守自己的士兵
人究竟要镇定到什么地步,才会在生命安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变着花样儿算计研究员,连续三个月缄默不言只为得到和看守搭话的机会?
阿尔文其实知道安琪为什么会选中他,把他作为逃出生天的契机——无非就是知道他思想审核没有通过,知道他曾有意无意地放她一马,知道他的内心是动摇的。
但是阿尔文依然觉得安琪想得太简单,放走几个无伤大雅的变异人,和放走万里挑一的万能体,这是两码事;思想审核不过关、内心动摇,和行为上对整个s盟、对全体军方的背叛,这也是两码事。
阿尔文比谁都清楚,安琪并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安琪苦心经营的计划,注定是要以失败告终的。
一夜寂静之后,黎明再次来临。
对于阿尔文来说,新的聒噪将重新开始,他现在十分抗拒回寝室去。
但是要说有多痛恨安琪那句话,那倒是也没有。
毕竟帮凶没资格要求受害者礼貌,看守也不能抱怨囚徒冤枉了自己。
他只是想好了在填写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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