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红淹没进夜色里。

\n林笑却也跟着睡着了。

\n不知春秋，不知岁月。

\n有人叫醒了他。

\n“醒醒，醒醒。”

\n林笑却慢慢睁开眼来。

\n那人见他还活着，取下水囊扶起他喂他水喝。

\n“你睡着的动静很轻，呼吸很轻，我靠得很近才听见。”

\n走进这山洞的是一个刺客。

\n跋涉千里要去杀一个人。

\n他放下剑生起火堆，将行囊里的干饼分了一半递给林笑却。

\n林笑却接过来慢慢啃，太干了，有一点咽不下去。

\n刺客将水囊一并递给他。

\n夜风猎猎，勾得火势汹汹，雪色在山洞之外，洞穴里的冰霜一直蔓延进更深处。

\n“这样寒冷的冬天，你穿得如此单薄，”刺客道，“寻死？”

\n冬天？

\n林笑却是在春天睡下，醒来时寒冬已临。

\n他向刺客看去，发现他的衣衫——粗麻厚衣好几层……不是部落用野兽皮毛植物根茎制成。

\n林笑却摇摇头，不是寻死，只是累了睡一觉，睡一觉就会好，睡一觉就是新的一天。

\n刺客把自己备用的衣服递给他，遮住他裸露在外的手臂。

\n第二天，刺客走出山洞。

\n林笑却跟着他走了出来。

\n“我是去杀人的，”刺客道，“跟着我死路一条。”

\n林笑却仍然跟着，刺客并未赶他走，也不曾慢下脚步。

\n两人就这么无声地走了好几日，来到一座城池，看见守卫的士兵，林笑却突然愣住了。

\n刺客往前走了很远，身旁的人落下了，他本该继续往前，却选择停下脚步，转身凝望他。

\n林笑却不知不觉流了泪，慢慢走到刺客身旁。

\n“这是什么时候了？”

\n刺客答：“巳时。”（09时至11时）

\n林笑却摇头。

\n刺客静静伫立：“冬月、庐姜城、炎的天下。”

\n二人排队进了城，林笑却望着土路石墙，问刺客认不认识缪同。

\n刺客说那是很久以前部落时代的人物。

\n部落发展成王国，一代代首领禅位，可如今传到炎了，炎不肯择贤而立，欲传给自己唯一的儿子眙[chi]。

\n于僻静处，刺客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杀眙的。”

\n刺客望见林笑却泪流满面，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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