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者,很有可能比其他女人更甚。
他不甘心。屡战屡败,更不甘心。又断了这么长时间,不甘心还是硌着他。所以一给他机会,他还是要下饵,还是要投入。相对于其他女人,他对她的技战术估计也是十项全能了:煲电话粥,煨网聊汤,制造数次从天而降的惊喜,精选适时适心的礼物,配送量身定做的甜言蜜语……男人追女人的经典秘笈,不过也就是这些。他费尽了心机,但还是被她心里养的警犬撕破了衣服。断了袖的爱情是愚笨的,漏出洞的招数是拙劣的。他在她面前,注定狼狈不堪,血本无归。
不过,这么投入的时候,他对她,或许会比对别的女人多一些真心吧?她毕竟是他家乡的女人,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姓陈名歌的女人。在他最清澈的年月里,她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暧昧的情分。而且,似乎现在还暧昧着,仿佛一直可以暧昧下去。在飘来飘去的日子里,他或许也想要在这暧昧里取暖吧。踏踏实实的暖。这也是他一次次莫名其妙对她发嗲的源头吧?
他不知道,那火早已经死了,只有一盆炭。热气吹一吹,炭会红一红。不吹,炭就是黑的。
他不知道的还有:他真心的成分再多,也还是想赚,也还是不想赔本儿——他确实也没有赔本儿,他的全部投资就是一些电话费,住宿费和车费,还有那些书,那条围巾,那件毛衣,和那对手镯。小雅帮他的几次忙算成钱也足够扯平。而只要他不想赔本儿,他的真心就不是根儿上的。而小雅,恰恰是对根儿最敏感的人。所以,她只能以更少的真心去和他配戏。对他,她能够吃肉吐骨头。她喜欢那肉,因为她饿。但她不要骨头,她已经吃够了骨头。骨头已经让她钙化得太厉害了。
他不知道这些。到死也不会知道。
一件衣服,别的女人看款式时不时髦,她看料子扎不扎实。别的女人看颜色亮不亮炫,她看拉链顺不顺畅。别的女人看腰身显不显条,她看针脚细不细密。生活已经把她教成了这么一个人。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花我的钱的——他说过的这句话,怎么能不让小雅撇着嘴角笑呢?
签完字,从公安局走出来,小雅拐进一个公共洗手间,擦了把脸。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很大,小雅照着,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古怪。
别看了,面儿不平。收费的老太太说。
小雅把脸靠近镜子,确实有些不平。男卫生间出来一个人,小雅和他在镜子里互相看了一眼。小雅忽然觉得,胡丽就是这个镜子。她和陈歌一直在通过镜子里折射出的光线在看着对方玩。然后,他们一同松手,把镜子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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