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正题,纯粹是随便聊。但这随便中,经常也会带出那么一点儿不随便来:
在干什么?
接你的电话呗。你呢?
喝茶。
在哪里喝?
雅间。
哪里的雅间?
哪里的雅间都是雅间。
小雅的脸微微红了。她喜欢他这种机智俏皮的话语。
夜里梦见你了。陈歌说。
梦见我干吗?
那是我的隐私,不能告诉你。让我保留一点儿道貌岸然吧。
小雅一笑。
你知道吗?每梦见你一次,我就在你的名字后面打个叉。
我有什么错?
正因为你太正确了,所以我想让你错。
别这样,你是哥哥。
谁是哥哥?我才不当哥哥。陈歌顿了一顿:我可不想乱伦。
陈歌!小雅严厉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见面我亲自给你做饭吃。你想吃什么?我会做清蒸鲈鱼,还会做地锅馍,光胡萝卜我就有七种做法。
你会作——恶多端吗?小雅认真地说,用牙齿噙着笑。
恶多端?恶多端?陈歌在电话那边喃喃地重复着,半天才明白过来。小雅已经笑得肚子都痛了。
我会。陈歌说:等我什么时候见了你,就给你做。你可不能不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是很复杂的,有恳求,有宣言,有示威,也有要挟,还有不甘。他问小雅近期有没有计划去哪里,他们可以碰个头。
局里没有计划。小雅说。事实上局里外出的安排很多,但她不想告诉陈歌。她不想和他再在异地见面。上次沈阳见面,她之所以全身而退,最重要的原因是身体在为身体把关。现在,她的身体不需要把关了,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形,她拿不准自己是否能够顶得住——这么犹豫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多半是顶不住的。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在她滴水不溢的外表下,她的内层是多么漏洞百出。而这漏洞,最怕的就是陈歌这样的洪水。
还有一次,他问小雅,去沈阳那一年她为什么流产,小雅很吃惊,问谁告诉他的,他说小辉。小雅生着小辉的气,在电话里默不作声。陈歌问:你是不是不想给何杨生孩子?
你错了。小雅说:我非常想给他生个孩子。
那你为什么做流产?
反正不是因为你。一瞬间,小雅想任性了。她肆无忌惮地说。
陈歌受了伤害似的沉默着。
有些事情你不要问。我从没有这样问过你什么。小雅缓下来,说:我们都是大人了。你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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