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那天上午老师讲的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中午回家的时候也低着头,奶奶以为我又和别人打架了,就又要拿竹棍抽我,我说没有。
奶奶以为我病了,吃过饭后碗都没有洗,在枕头底下摸了半天,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票子和几张零角票;锁好了门。再托邻居照看院子里的鸡子、鸭子后,把我带到了山脚下的乡卫生院。
卫生院里的几个医生在打牌,奶奶让他们给我看看,一个医生不耐烦地说:“等等,这盘牌打完了再说。”
我和奶奶就站在那里,等他们把这盘牌打完,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牌打完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医生说:“来,哪里不舒服?”
“头痛吗?”我摇摇头。
“肚子痛吗?”我摇摇头。
“你这里也不痛,那里也不痛,到底要做什么嘛?别磨磨叽叽,老子输了钱,要去捞本。快说,哪里不舒服?”
我红着脸说:“奶奶出去再说。”奶奶一脸狐疑,走了出去。
“那里。”我指了指年轻医生的那里,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头看着自己的裆部。
“这里怎么了?”小医生睁大眼睛问。
“烂了。”我说。
“什么?烂了,你怎么知道?”
小医生说:“你可别乱说,老子还没有讨媳妇儿;你个小杂种想叫老子一辈子打光棍啊。”
小医生的样子好凶,就好像他的虫虫儿真的烂了,急得不行。
“不是你的虫虫儿烂了,是我的虫虫儿烂了。”我嗡嗡地说,头埋得更低了。
“什么?你的烂了,怎么烂的?你个小东西,又不会中标,怎么会烂呢?来,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我死命地抓住小裤裤不放。他不耐烦地一把扯下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戴上胶手套,仔细地检查。
“好好的,没有毛病啊。”小医生说。
“个小杂种,人小卵大,夹这么大条东西儿;多少岁了?”他笑着问。
“十一,快满十二了。”我说。
“我靠。”小医生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睁大了眼,望着我的虫虫儿。“没毛病,回去!”小医生说。
“有,”我说,“它流脓。”
“什么脓?什么时候流的?像什么样子?什么气味?”小医生一直追问。
“昨天晚上,白色的、滑滑的、有腥气。”我低低地回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像蚊子在嗡嗡。
“什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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